高小粟摸了摸發酸的鼻子,向他作了一個師門的揖。
沒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走。
然而下一秒,一隻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高小粟的呼吸都停住了。
她的腦中一萬個想法飛過。
拉住自己的手,應該不是樊竹的?
可是整個屋子就隻有她和樊竹二人?
這熟悉的觸感不是樊竹的手是誰的?
應該是來刺殺樊竹的人或是她?
他什麼時候醒的?
自己剛才的話莫不是被他聽了去?
應該沒有吧?
被他聽去了該怎麼辦?
難不成要拖著如今的身體和他打個死去活來?
隻能期盼剛才的話並沒有落入樊竹耳中。
高小粟萬般僵硬地轉過身。
隻見樊竹裸露著半邊肩,剛才隻顧著將氣體吸出,忘了給他恢複原樣了,他的頭發散落在一邊,衣衫開著,從高小粟的視角看去,堅實的胸肌,光滑的皮膚,直到腹部,一覽無餘。
高小粟一時間不知該往哪兒看,慌忙將視線移開。
隻得提醒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他麵色不好,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一雙眼就這樣在她身上打量。
然後…
然後?他的麵色忽然舒展開來,眼底再次浮現出了應有的溫柔,甚至還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芸芸,你要去哪兒?”
高小粟本來大氣兒都不敢喘,聽見他這麼說,輕呼出了一口氣。
他喚自己芸芸,也就是沒聽到。
此時的高小粟,再一次看向了樊竹,臉邊隱隱有些發熱。
高小粟放鬆了神情,臉上快速扯出了笑,道“我去,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雙眼愣是再不敢看樊竹。
然而樊竹早就發現了高小粟的異樣,氣體離體的那一刻,他的神識就清醒了,隻是靈氣湧動自己不好有動作。
本來就察覺到自己長期壓製的氣體不見了,猜到是高小粟做的,害怕她將氣體吸了去,又聽到她好像在跟自己道彆,害怕她走,才不管不顧地掙紮起來。
聽到高小粟那些話,他是有些生氣的,可是他看到了高小粟那微紅的臉,又感受到自己左肩涼颼颼的,見高小粟安然無恙,自己就生出了一些異樣的心思。
他握緊高小粟的手腕,一把將人帶入了懷中。
一時間高小粟感覺到天旋地轉…
自己的後背抵上了那人的胸膛,衣衫不整,一股溫熱襲來,她的大腦瞬間就停止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