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的風雲在烏鳥縣上空翻湧不息,軍閥混戰帶來的硝煙尚未完全消散,這片土地便又被一樁離奇詭譎的案件所籠罩,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覆蓋,令人不寒而栗。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烏鳥縣的郊外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一座廢棄已久的古宅在狂風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轟然崩塌。
突然,一道閃電如利劍般劃過漆黑的夜空,瞬間照亮了古宅那殘破不堪的輪廓。伴隨著陣陣驚雷的轟鳴,古宅內傳出一陣淒慘至極的叫聲,那叫聲仿佛來自地獄深淵,令人毛骨悚然。幾個巡邏的警察原本正警惕地在附近巡視,聽到這令人膽寒的叫聲後,他們手持電筒,戰戰兢兢地朝著古宅的方向走去。
剛踏入古宅的大門,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氣息便如潮水般撲鼻而來,幾乎令人窒息。他們驚恐地看到地上有一串鮮紅的血跡,那血跡猶如一條蜿蜒的毒蛇,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處,仿佛在引領著他們走向未知的恐怖。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
突然,一個警察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腳邊迅速竄過,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隻見一隻斷手在地上爬行,手指還在不停地顫抖。他驚恐地尖叫起來,那淒厲的叫聲在寂靜的古宅中回蕩。其他警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就在這時,從古宅的屋頂上突然掉落一個黑影,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警察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湊近一看,竟然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屍體的眼睛被殘忍地挖去,隻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嘴巴大張著,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和冤屈。那扭曲的麵容和殘缺的肢體,讓在場的警察們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警察們慌亂地轉身逃離古宅,卻發現大門不知何時已經緊閉,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著這一切。他們拚命地撞擊著大門,試圖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而身後卻傳來陣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如鬼魅一般,在古宅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杜溜子滿臉驚愕,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張著,失神地問道“屍體找到了?”
那口棺材的蓋板在眾人凝重的注視下,緩緩地開啟,如同揭開了一個神秘而又驚悚的麵紗。隻見烏鳥縣警察局長張士冠穿著那身整齊筆挺的警服,臉上蓋著一塊黑沉沉的布,靜靜地躺在棺材之中。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無儘的謎團。
縣警察局副局長杜溜子,身形微胖,那歪瓜裂棗般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他的眼睛習慣性地斜視著,此時驚恐地盯著棺材。他扶著棺材蓋子的那隻手,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地撒開,整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拐杖也被甩了出去,雙腳僵直著,微微地顫抖著,發出“咯咯”的聲響。
劉震東,這位同樣身為烏鳥縣警察局副局長的人,長著一張圓臉,大眼睛裡透著沉穩與精明,中等身材卻有著不凡的氣勢。他不慌不忙地將拐杖遞過去扶起了杜溜子,又緊緊地拉住他的另一隻手。
劉震東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你摸摸!”他拉著杜溜子哆哆嗦嗦的手,緩緩地伸進棺材裡。那隻手碰到張士冠胳膊的瞬間,杜溜子的身體猛地一抖,仿佛觸碰到了極度寒冷的冰塊。接著劉震東又拉開張士冠的袖子讓他看了一下,杜溜子滿臉疑惑地轉頭看向劉震東。
杜溜子的聲音顫抖著“假的?!”
劉震東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平靜地說道“屍體至今下落不明,隻好借此入土為安了!”
在這片靜謐的墓地中,不時地傳出小鳥那清脆的鳴叫聲,或是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然而,在這寒冷的氛圍裡,這些聲音卻顯得格外清晰,讓人感受到一種獨特的寧靜和安逸。這裡的每一個墓碑,都仿佛藏著一個個講述悲歡離合的故事。
婉榕身著潔白的紗裙,頭上戴著白色的菱花,那毫無血色的麵龐上,雙眼紅腫得如同熟透的桃子,一直在不停地哭泣著。她領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是一身披孝,緊緊地依偎在她的身邊,哭鬨著要找爸爸。她腳步沉重地走近棺材,眼神專注而又哀傷地仔細端詳著那具木頭屍體。
婉榕的聲音帶著哭腔“士冠,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啊?”此時人群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杜溜子快速地丟掉拐杖,一把揪住劉震東的衣領子,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小子真敢做主,局長的屍體沒有找到,你就這樣糊弄應付過去嗎?”
劉震東不緊不慢地伸手把他推到一邊,臉色依舊沉穩“杜局,我也是請示嫂子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婉榕吸了吸鼻子,順口說道“我是知道這個事情。”
杜溜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裡嘟囔著“隻要嫂子同意,我沒有什麼意見。”接著,他又大聲說道“嫂子,就這樣吧!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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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榕卻突然激動起來,她大聲喊道“不行!一個警察局長咋遭人暗算?屍體為什麼至今查無下落?沒有屍體,用一個木頭屍體糊弄?這算什麼!”
劉震東皺眉說道“嫂子,我們一直在查,可線索斷了,實在沒辦法。”
杜溜子也忍不住指責劉震東“都是你辦事不力,要是早點抓住線索,局長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嗎?”
劉震東回懟道“杜局,你也沒少出力,怎麼能怪我一個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指責起來,氣氛愈發緊張。
婉榕哭鬨不休“你們彆吵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推卸責任!我不管,一定要找到士冠的屍體,還他一個公道!”
此時,小男孩被嚇得大哭起來,場麵更加混亂不堪。
婉榕輕聲說道“稍等。”隻見她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那雙手微微顫抖著,仿佛捧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她打開盒子,又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盒子,再在小盒子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包裹。她小心翼翼地打開小包裹,裡麵有一層油氈紙,當她再次打開油氈紙時,眾人大驚,隻見裡邊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三根手指頭。
婉榕泣不成聲,聲音顫抖著說道“這是士冠被黑幫砍下的三根手指頭。他們威脅他,讓他放棄追查他們的罪行。可士冠他堅決不從,結果……”婉榕說到這裡,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杜溜子的眼眶也濕潤了,他拿過那三根手指頭,輕輕地放在張士冠木頭屍體的右手上,嘴裡喃喃道“局長啊,您受苦了。”
劉震東表情凝重,手有些顫抖地從一個破舊的袋子裡拿出一隻鞋子。那鞋子上沾滿了灰塵,仿佛承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閃著,緩緩地將鞋子遞給婉榕。
婉榕滿是淚痕的臉上還掛著悲傷,她機械地接過鞋子。當目光觸及到鞋子的瞬間,她的臉色瞬間由悲轉疑,原本紅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帶著質問的語氣喊道“咋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