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宛如被一塊巨大而柔軟的黑綢密實地裹住,萬籟俱寂之中,唯有那燃燒的火堆不時發出“滋滋”的輕響,恰似一段舒緩且細膩的夜曲,悠悠在耳畔奏響。張慕凡抱膝靜坐在火堆旁,仰頭凝望夜空,月色恰似溫潤的玉盤,高懸於墨藍蒼穹,清輝如水,肆意傾灑。繁星呢,就像被天神隨手撒落的細碎寶石,密密麻麻地鑲嵌於夜幕,交相輝映,將整個天空裝點成了一幅如夢似幻、綺麗絕倫的絕美畫卷。目睹此景,張慕凡心間不禁泛起感慨:“這般野外求生,倒也藏著彆樣的意趣與美好啊。”
正沉醉於這夜色之中,後背忽地襲來一陣暖意,原來是楊雨汐悄然從身後環抱住了他。“汐汐?”張慕凡心尖猛地一顫,心情瞬間變得複雜微妙起來。身處這荒山野嶺,四下無人,孤男寡女相對,身旁的女子又生得那般嬌俏動人,在這朦朧夜色與氛圍感拉滿的情境下,他著實有些擔心自己會一時情難自禁,失了平日裡的沉穩與分寸。楊雨汐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嬌怯,軟糯著嗓音說道:“師兄,我凍得渾身哆嗦,心裡還怕得慌,就讓我抱抱你,取取暖、壯壯膽吧。”回想起這十多天的遭遇,沒火烘烤寒意,吃食也匱乏得緊,著實把她折騰得憔悴又狼狽,如今這般依賴,也是情有可原。
待東方泛起魚肚白、晨曦悄然破曉,二人抖擻精神,起身前往查看昨日精心布下的陷阱。還沒湊近呢,老遠就聽到陷阱裡傳來陣陣類似“佩奇”的哼叫聲。張慕凡神色驟喜,眼眸中滿是驚喜與期待,心下暗自思忖:不過才一夜呐,竟就有收獲了?這地方的資源,也太得天獨厚、豐饒富庶了吧!待走到相隔三四米遠的地方,他定睛一瞧,隻見一隻渾身黑毛的“佩奇”正在坑裡來回踱步、左衝右突,瞧模樣,估摸著有二十來斤呢。為防萬一,確保自身安全,張慕凡迅速抽出自製的弓箭,搭箭、拉弓、瞄準,一氣嗬成,“嗖”的一箭射出,精準無誤,瞬間結束了“佩奇”的掙紮。
“師兄,我渴得嗓子眼都要冒煙了。”處理完獵物,楊雨汐忽然嬌嗔著撒嬌說道。渴了?那自然得找水喝呀,可眼下還沒個穩定靠譜的水源呢。於是,張慕凡二話不說,扛起“佩奇”的屍體,大步邁向高處,極目四望,尋覓水源的蹤跡。嘿,還真彆說,一番打量後,他果真發現了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在不遠處靜靜流淌。張慕凡神色頗為古怪,心下犯起嘀咕:這河流明明近在咫尺,汐汐在這兒待了十多天,咋就沒發現呢?還渴成這副模樣。楊雨汐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趕忙解釋道:“師兄,我早就瞧見那條河啦,可生水哪能隨便喝呀,萬一感染了病菌啥的,可咋整?”張慕凡一聽,可不是嘛,這話有理有據,一時間還真不知咋反駁。
既尋得水源,張慕凡來到河邊,先是利落地處理乾淨“佩奇”的屍體,準備用來果腹。踏入河中,他驚喜地發現裡頭有不少野生魚遊來遊去,隻可惜手頭沒趁手工具,眼睜睜看著魚兒在腳邊穿梭,愣是逮不住。“沒工具,那就回去做唄。”念頭一起,他轉身回返。砍來諸多樹木後,張慕凡便忙活開了,手中刀斧翻飛,不多會兒,房屋的整體框架就搭建出來了。楊雨汐在一旁看著,知曉師兄這是在精心構築晚上的棲息之所呢。待夕陽西下、夜幕即將籠罩大地時,一座簡易卻溫馨的住處完工了,裡頭還安置了睡覺的床鋪。楊雨汐滿心歡喜,自打張慕凡來了後,吃的有了,暖烘烘的火也有了,如今連住的地方都妥妥當當,再也不用擔驚受怕、風餐露宿咯。
夜幕低垂,張慕凡將“佩奇”肉架在火上精心烤製,油脂滴落,滋滋作響,香氣彌漫開來。兩個小時過去,肉熟透了,二人圍坐,美滋滋地大快朵頤。“對了!”正吃著,張慕凡猛地想起白天在河裡看到的魚和蝦,手頭有樹皮、樹枝,何不趁夜編個魚簍,明日好去捕魚呢。說乾就乾,他忙碌起來。之後,在後山尋覓食物時,他還發現了珍珠雞的蹤跡,耐心潛伏、伺機而動,一天後,憑借精湛箭術,成功射殺珍珠雞。並且,在山裡仔細甄彆後,尋到了不少野生蘑菇,再三確認均是可食用的品種。這下可好,餐桌上陸續擺上了野生“佩奇”肉、鮮香的小雞燉蘑菇、烤得外焦裡嫩的烤魚,這般豐富的吃食,哪裡像野外求生呐,簡直如同愜意度假一般,這生活質量,相較之下,怕是遠超旁人想象,把那所謂的日本天皇甩出不知多少條街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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