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行樂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東方一鳴愣了一下,又微微勾起嘴角,
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轉了轉眼珠道;
“藥我會看著開,但因為他的病情有點嚴重,需要留人隨時觀察他的情況,
這樣吧!為了方便,這幾天我便留在這裡府裡,你看如何?”
聞言,季行樂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清澈,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
點了點頭;“可以,那這邊就麻煩你了。”
說完就讓管家給他安排客房,順便熬藥。
東方一鳴見季行樂答應得這麼爽快,眼睛亮了亮,又連忙掩蓋住愉悅的情緒。
朝著季行樂作揖後,就跟著管家走了。
季行樂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失神,原本她之前也想找個會醫術的,
不管女男都好,要的是自己人,以防萬一,
想到他之前說過,可以做府醫,這個倒是不錯,不過按照書染對他那抗拒的模樣,
想來,要讓他做府醫,有點困難
季行樂深吸一口氣後,坐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錢書染,心裡有些心疼。
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見他睡著覺沒反應,又牽著他的手,等藥來。
在季行樂等到犯困的時候,藥終於熬好了,原本應該下人送藥來,卻沒想到送藥的是東方一鳴,
正當季行樂準備伸手接過藥的時候,東方一鳴躲開道;
“女君,我來喂他吧!”
聞言,季行樂連忙拒絕道;
“不用,我來就行。”
這是自己的夫郎,就算自己不想喂,也輪不到讓一個郎中來喂,沒道理。
東方一鳴卻堅持胡說八道;
“我是郎中,我知道該怎麼喂,他這個病情不一樣”
被他這麼一說,季行樂腦子卡殼了,什麼玩意?
喂藥,還能有啥不一樣?不是喝進去就行了嗎?
季行樂愣神的瞬間,沒見到東方一鳴通紅的耳朵,他能說出這麼沒腦的話,
他自己也是服氣得很,東方一鳴將藥放凳子上,三兩下拿東西,把錢書染上半身墊高,
然後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藥,錢書染睡得昏沉,聽到耳邊叫喝藥的聲音,
雖然討厭,卻也乖乖聽話的將藥咽進肚裡,他要快點好起來,
好起來才能不看到這討人厭的人。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錢書染的病情終於好,這幾天他對東方一鳴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就算討厭,也沒有給他甩臉子,就是希望他能儘心儘力的做好醫者的本分。
眼下,他都好了,人不走不說,還說要教季行樂認草藥,他氣得頭頂冒煙,卻也不想在外人麵前落下她的麵子。
隻能穩住情緒,大步走向她們;“妻主,你在這裡乾嘛呢?”
季行樂還在問東方一鳴,孕夫需要注意事項,就被錢書染打斷了,
聞言,笑嗬嗬的抬眼道;
“你怎麼出來了?身子好些了嗎?”
“好了,你看。”
錢書染說完還轉了個身。
見他真的好了,季行樂也鬆了口氣;“那就好,快過來這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