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妻忘了。”陸凝霜想也不想的回答,伸出手又摸了摸他滿是吻痕的脖頸。
“忘了?”薑雲逸額頭頂著黑線:“你不是忘了,隻是想讓我幫你回想起來罷了!走開走開,我起床了。”
二話不說,他趕緊下床洗漱更衣,而陸凝霜又不急不慢的告訴他。
“下凡而已,夫君不必著急。”
之前薑雲逸就問過她,還有兩個位麵還沒下去過。
所以當日陸凝霜便決定帶他下凡。
至於倆孩子,也可以同行。
站在衣櫃前的薑雲逸,櫃門擋住少年的身子,他身子往後傾斜,露出一顆腦袋看向床邊的佳人問道。
“你給冬兒和夏兒請假沒?也不知一天內能不能回來,總歸告知一聲。”
“行,我知道。”
說罷,床邊的她又招了招手,讓整裝待發的夫君過來一下。
薑雲逸疑惑的走了過去,而陸凝霜伸手壓了壓他長發翹起的地方。
可惜一抬起手,他的頭發又是翹著,於是陸凝霜隻能花時間,親自為少年梳理一番。
而另一邊。
“姐姐,今天我們真的不用上學堂嗎?”薑夏兒忐忑不安的坐在女孩身邊。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今日格外特殊,本是需要去學堂的時間段,忽然成為屬於自己的時間,一時讓男童不知所措。
薑夏兒望向屋外的雲,白雲慢悠悠飄過,他卻顯得焦急,想要得知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用去學堂,爹媽會給我們請假。”薑冬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實則虛之,比男童也好不到哪裡去,打遊戲都有些不適應,心裡難安,心裡就有一種罪惡感,又覺得迷茫。
感覺自己不該把這種時間浪費在打遊戲上,該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可等薑冬兒收起遊戲,站了起來,看了眼一塵不染的房間,又不知做些什麼。
最後,她隻是定定待在原地,薑夏兒還以為姐姐是在玩什麼遊戲,也跟著站著不動,忐忑的心情也緩解不少。
因為不止他一個人不去學堂,姐姐也沒有跟著去,否則薑夏兒定願不請假。
“也不知道思晴姐姐和思雨姐姐在做什麼?”薑夏兒低聲喃喃。
........
啟蒙學府。
早讀後。
“夏兒弟弟和冬兒姐姐請假沒來......”姐姐東方思晴開始自我反思。
“該不會是我當時說的太激動,嚇到他們了?還是說....”她忽然麵色慘白,雙手捂臉,表情與身形逐漸誇張扭曲,“是伯父伯母覺得我們爹娘太過於張揚,所以嚴禁夏兒弟弟和冬兒姐姐與我們做朋友。”
時下,天兵天將將皆知,天將東方侯與星宮交誼甚篤,故而訪客絡繹不絕。
儘管對於薑雲逸、陸凝霜的存在以及羲俊真仙的蒞臨尚不知情。
但這一係列變故,已然悄然改變了東方一家的生活軌跡,變得更好。
“姐姐冷靜,當初我們突然造訪秘境,伯父待人溫柔,伯母......嗯,反正伯父伯母肯定不是那種人,放心好了。”妹妹東方思雨安撫的同時,忽然一陣吵鬨。
“呐呐,小安你爹娘真的請來化真境巔峰的神仙給我們講課嗎?”
“化真境巔峰,離玄仙隻差半步吧!?”
“嗯嗯,我爹娘聽說了這件事,大清早就拉著我來學堂,說是不能錯過這次的課。”
名為“小安”的少年,有著十四五歲的年紀,聽到周遭同窗生的羨慕與誇讚,他忍不住站在椅子上笑了。
“當然,我爹娘跟那位化真境巔峰的大神仙,可是有著莫逆關係的,否則怎麼可能把他請來。”何小安挺起了自己的腰杆,瞥了眼待在男童和女孩座位的雙胞胎,故意拔高語調,想要引起注意。
而見到雙胞胎看了過來,並且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何小安更得意了。
好看的女孩總是受歡迎,而要是被她們關注的情況下,無疑會感到驕傲。
實際上,雙胞胎姐妹確實注意到了何小安,隻是覺得他奇怪。
“姐姐,這人站那麼高乾嘛?也不怕摔下來。”心善的妹妹東方思雨小聲說。
“不知道,還是提醒一聲吧。”姐姐東方思晴大聲喊他:“喂!你站......”
話未說完。
何小安鼻孔朝天:“你們怎麼知道我爹娘跟那位化真境巔峰的大神仙有關係?”
雙胞胎姐妹:“.......”
得,有些不太想提醒了。
而見雙胞胎姐妹不說話,還以為是暗生羨慕,何小安攤了攤手。
“可惜,卻有人聽不到大神仙講課。”
聰明人都知道他在說薑夏兒和薑冬兒。
何小安看似惋惜,實在幸災樂禍,畢竟學堂裡最好看的女孩是薑冬兒,其次是雙胞胎姐妹,跟男童玩得很好。
現在男童不來,何小安自是高興,他今早得知姐弟倆不來學堂,求爹娘好久,才願用關係請來化真境巔峰大神仙。
彆小看孩子間的嫉妒心,可以說,並不比大人差多少。
“欸,我聽花蓮夫子說,薑夏兒和薑冬兒要跟爹娘去修煉,所以請假了。”
何小安笑了:“他們爹娘要是知道有大神仙來講課,肯定後悔死了。”
“噗——”
聽到他的話,姐姐東方思晴笑了出來,所有孩子皆是疑惑的看了過去。
何小安:“你笑什麼?”
姐姐東方思晴擺手:“抱歉抱歉,我就是想起一件特彆好笑的事,對吧妹妹?”
“嗯,很好笑。”
何小安對夏兒弟弟和冬兒姐姐一連串的暗諷,讓妹妹東方思雨聽得不舒服。
直至剛剛,她才笑了出來。
或許沒人清楚兩姐妹在笑什麼,但一定知道肯定跟何小安脫不開乾係。
雙胞胎姐妹給他們的感覺,就像....目睹了一場小醜秀,笑他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