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陸凝霜......
她打破了規矩。
沒過多久,走到最後的薑雲逸一臉懵逼,不可置信著。
“這麼簡單的嗎?”
他踏入秘境之際,首入眼簾的乃是一片問心湖畔,湖光瀲灩,倒映出一尊與他形貌相同,性情卻截然相反之影。那身影,正演繹著他年少時的往昔,然其行徑,卻與薑雲逸本人大相徑庭。
湖中化作的“薑雲逸”,竟親手斬殺了“陸凝霜”,且在其本體薑雲逸眼前,緩緩將劍鋒刺入那清冷美人的心扉,眸中閃爍著戲謔之意,直視著薑雲逸。
對此,薑雲逸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打不過自家娘子,也刺不下去。”
一句話的功夫,幻鏡就破了。
而其他家長,所遇之試煉,較薑雲逸更為繁複冗長,幾近將其一生所戮之人,一一複刻於眼前,重現往昔。譬如手刃一人之後,那人亡後家破人亡之景,皆曆曆在目,令人心如刀絞。而後試煉再令爾等重執利刃,試問爾等,可還忍心再下殺手?
又如生死攸關之際,是當舍身取義,亦或是舍他人以全己身?
此等抉擇,皆為人性之至難至險,觸及本人心裡最難抉擇的道德底線。
故此,眾多家長黯然落敗。
唯獨薑雲逸那邊很簡單,那就是殺了自己的娘子。
至於為什麼是這個,薑雲逸猜測可能是陸凝霜給予自己的安全感太多,導致他根本就不怕所謂的道德綁在自己身上。
他誰都不用殺,因為陸凝霜會替他出手,於是隻剩下一個殺了陸凝霜。
“........”
再之後就是境界的考驗,毫不意外,哪怕薑雲逸壓製修為,也是輕易取勝。
至於陸凝霜,她又再次被請了出來,又再一次私自闖入進去。
啟蒙學府的院長眼皮一跳,知道自己是碰到隱藏大能了。
而陸凝霜反複如此,早就被取消了資格。
對此,薑雲逸當之無愧!
隻是.....
“我感覺小位麵裡的那群孩子,怕是贏不了了。”花蓮玄仙見到真的是薑雲逸,心裡不免對一眾學子們感到遺憾。
以薑雲逸的實力,哪怕封印自身修為,單論經驗肯定比所有學子都要強。
能有誰打得過,花蓮玄仙想不出來,哪怕是薑冬兒和薑夏兒也做不到吧。
.........
此時此刻。
來到小位麵的薑雲逸站在那裡,分明沒有任何威勢散開,卻仍然令許多人感到壓迫。
當然,這少不了陸凝霜站在他身後的原因,而薑雲逸也是擺了擺手。
“娘子,你先退遠點吧。”
“就這裡。”
“這.....那你不許出手。”
“嗯,不出手。”
說罷,薑雲逸回過頭,看向自家孩子一行人,以及對藏匿起來的隊伍說道。
“你們放心,她不出手,確實隻需打敗我即可,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
外界的啟蒙學府院長看著陸凝霜又私闖進小位麵,輕輕一歎,表示習慣。
“打敗伯父就能獲得魁首,我覺得還是去淘汰其他人要輕鬆一些。”姐姐東方思晴咽了咽唾沫,弱弱開口。
一旁的妹妹東方思雨,也是凝重點頭,因為她見過伯父伯母交手的情況。
她很清楚,他們遠遠不是對手,所以雙胞胎姐妹心裡已經打退堂鼓。
就連隱瞞起來的隊伍和獨行者,知曉是薑冬兒的父親後,皆搖頭歎息。
薑冬兒都那麼強,她爹還怎麼打?
鐵頭過去撞?
一部分隊伍是親身體驗過薑冬兒的戰鬥技巧,要不是他們人多,說不定就得被她一個人淘汰,而不是藏在這裡。
“欸......你們就不想要我身上的積分嗎?”薑雲逸發覺氣氛消沉,趕忙開口,“隻要打敗我,無論是誰,又無論是哪個隊伍,都能得到遠超任何人的積分,也省得你們繼續心驚膽戰,反被彆人淘汰不是?”
他第一次當反派,結果不是怕自己會敗,而是怕根本就沒有人敢打自己主意!
隻能說,有時候太強也是一種煩惱。
少年身後。
雙臂抱胸的陸凝霜,換了一種思路告訴白衣少年。
“夫君,沒人出手,你也可以試著反過來淘汰他們,這樣一定總會有人出手。”
聞言,薑雲逸心中豁然開朗,恍若撥雲見日。
“對哦。”
他又回頭讚譽:“還是娘子聰明。”
陸凝霜也是謙虛的回誇道:“都是夫君平日教的好。”
“!!!”
不用想就知道,那清冷女子一定是薑冬兒和薑夏兒的娘。
畢竟那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意,以及冷漠麵孔,簡直跟薑冬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是眾人沒想到,姐弟倆的娘,居然這麼陰,或者說......那麼的陰險狡詐。
不止薑冬兒一行人,就連那些藏匿的存在,皆對陸凝霜的提議產生威脅。
“唰!”薑雲逸自覺壓抑修為,未有多言,猛然間向自家兒女一行人襲去。
誰讓唯獨他們暴露無遺,而餘人皆隱匿得妥妥當當。
薑雲逸一出手,雖無那翻江倒海、洪荒滔天之磅礴威勢,但其動作之間卻自有一股靈魂顫栗、心悸不已的恐怖威懾,令得眾人心頭猛震,腦海中唯餘一念。
【跑!】
“哐當——”薑冬兒雲狀物化作長槍,頂著巨大壓力擋下少年首次攻勢,冷漠的麵色變得凝重,朝著四周大喊:
“你們如果現在跑了,之後也一定會被我爹淘汰!”
“恕我直言,如果現在不合作,一起圍剿我爹,這場會武結局已定!”
薑雲逸見到自家閨女,喊著其他人圍剿自己,像極了一張漏風的小棉襖,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欣慰起來。
確實,要是現在不圍剿自己,那他隻能一一去淘汰所有的隊伍和獨行者。
直至這場雲兵會武結束,不留餘地的那種,誰讓他現在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