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雙河就來到自家玉米地,他從村裡招來的那些女人們更早,已經站在地頭上等他了。
“呀!他二叔,你可來了,你看那些玉米都燒苗了!”
李雙河臉色一變,趕緊跟著香秀,走到地頭上查看。
果然,那些玉米要麼黃葉,要麼黑杆,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這……不應該啊!”
李雙河心道,我隻是把賣肥料的老板說的用量加了一倍,不至於燒苗吧……
李雙河屬於典型的眼高手低,本事不大,心氣不小,向來看不上這農村的活計,乾什麼都是半吊子,比起李大成的父親差的遠。
此時,他想不通,為什麼李大成用這些肥料就沒事,到自己這要不就不管用,要麼就燒苗!
難道李大成懂這肥料的獨門用法?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從我那死鬼大哥那學到了些真本事!
但是當著這些女人的麵,不能這麼說,玉米都死了,要把損失降到最低。
“看來……是你們施肥太多了!秀兒,你們到底有沒有按照我說的比例施肥的?”李雙河皺眉道。
香秀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這是要甩鍋啊!
她雙手叉腰,蹙著秀眉道“李二叔,我們都是按照你要求的用量施肥的,現在燒苗了反倒怨我們?”
“你們肯定沒掌握好用量,不然不會燒苗!”李雙河無恥地道。
“李雙河,你摸著良心說,不是昨天你讓我們增加肥料的?”
良心?
李雙河低頭看了看香秀身前的那一對,咽了口口水。
“摸良心……你確定?”
李雙河抬手衝著香秀摸了過去。
香秀注意到他的眼神,臉憋得通紅。
啪——
一巴掌拍掉李雙河的爪子,她怒道“老色批!我讓你摸你自己的良心,誰讓你摸我的了?”
李雙河訕笑兩聲“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不乾了,把我這幾天工資結了!”香秀嚷嚷道。
“對!我們也不乾了,結算工資,愛找誰乾找誰乾!”
“我也不乾了!”
六個女人都要撂挑子,李雙河也無所謂,反正這些玉米都燒死了,現在也用不到這些人了。
李雙河冷笑道“不乾就不乾吧,你們把我的玉米苗燒死了,回頭我算算損失,是你們需要賠償我,還是我要付你們工錢。”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還想讓我們賠錢?”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看你是想白使喚人,還倒打一耙!”
幾個女人麵色不善地圍住了李雙河。
李雙河無奈地道“你們把我想成啥樣了?我李雙河是那種人嗎?”
“是!”
幾女異口同聲地道。
要不是看在李雙河開的工資高的份上,她們才不會伺候這老東西。
“趕緊給我們結工資!”
李雙河兩手一攤,道“不是不給你們結,我現在沒錢!”
他倒是沒想真的讓這幾個女人賠錢,隻是想討價還價一番,最終不付給她們工錢而已。
他手頭上倒是還剩下一些錢,但是眼下還沒靠著臥龍玉米掙錢,先花出去6個人好幾天的工錢,他實在肉疼。
若是實在不得不付工資,拿著賣玉米的錢給人們發工資,他心裡也還能接受些。
“不給錢?想白瓢?”
“這兩天我早就受不了這老東西的眼神了,跟帶著鉤子一樣,老流氓!”
“姐妹們,撓他!”
6個女人一起動手,把李雙河撓得“七上八下”,躲無可躲。
“哎呦!彆抓臉……我真沒錢……”
“停!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
見他同意結賬,幾個女人紛紛停手。
衣服被撕爛,臉被抓成大花貓的李雙河灰頭土臉,生無可戀。
汗水流進臉上的血道子,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