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副邀功,沾沾自喜的樣子,讓蘇珊實在喜歡不起來。
但她還是張嘴,就要說一聲謝謝。
可突然!
隻見蘇文眉心內的黑氣,如同被激怒,驟然反抗起來。
白雲禪師手指顫抖,臉上流下汗水,就要堅持不住。
他一咬牙,直接咬破手指,以鮮血助力,強行逼迫黑氣。
葉雲喝道:“禪師,馬上停止,不然你必將遭到侵蝕。”
白雲禪師冷哼道:“歪門邪道,豈能破我法體。”
“這位朋友,你有些見識,但對我白雲的認識,隻能說尚淺。”
葉雲搖頭:“鮮血驅邪,特彆是自身鮮血,是最凶險,最考驗功力的。”
“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下場,可能比病人還慘。”
白雲禪師冷笑:“小子,你太看不起我們修行中人了。”
“老衲一輩子苦修,如果這小小的邪祟都解決不了,有何麵目出來走動?”
又是一聲大喝,立刻,隻見他手指上的鮮血,如同活了過來,與蘇文的眉心連接。
當即,蘇文體內的黑氣,被強行扯出。
黃雅大喜道:“我就說,白雲禪師,一定能行的。”
她看向葉雲,挖苦道:“你這個贅婿,還是閉嘴吧。”
“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敢瞧不起我們禪師的。”
“還大言不慚,說什麼禪師會被反噬。”
“葉雲,我終於知道,我萱萱表姐,蘇強大舅一家,為什麼不喜歡你了。”
“因為你,真的很討厭。”
葉雲實在受夠了這逼女人,冷冷道:“討厭你媽,一直在這逼逼叨叨的,好像是你吧。”
“還有,地上躺的,是你親舅舅。介紹費你收二十萬,你就那麼見錢眼開?”
黃雅被戳到短處,臉色漲紅,大怒道:“你敢罵我?舅媽,你來評評理,我收的錢叫多嗎?”
“如果你覺得多,我馬上返回給你們家。”
“但是禪師,他是我請來的。”
“我隻能是愛莫能助,讓他回去。我舅舅這裡,可就管不了了!”
楊慧茹一聽,趕忙打圓場:“哎呀小雅,我們沒人怪你收得多。”
“反正錢都轉你了,隻要你舅舅平安無事就行。”
黃雅卻是得寸進尺,又伸出手:“舅媽,我要精神損失費。”
“這個贅婿罵我,你們家再轉給我十萬。”
“另外,禪師的辛苦費,也得要十萬,統共二十萬。”
楊慧茹驚呆了:“這不是剛給你二十萬嗎?你又要二十萬?小雅,是不是太多了?”
蘇珊也是有些忍不住了:“黃雅,我們是你親戚,但不是你的韭菜,我覺得真的夠了。”
“至於禪師的辛苦費,等他結束,我會給他。”
黃雅大叫道:“我不,你們至少,都得再給我十萬。”
“禪師是我請來的,沒有我,舅舅的命就救不回來。”
“現在你們家,忘恩負義,不想出錢是吧?”
“如果是那樣,這件事,我一定會宣揚出去的。”
楊慧茹和蘇珊,臉色都是無比的黑。
這什麼親戚啊,壓根就是吸血鬼。
但楊慧茹礙於長輩的麵,又擔心蘇文,所以一聲不吭。
徐鈺兒火道:“珊珊,一分錢都彆給。”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表妹,就是個死要錢。”
“沒事,她要怎麼瘋,怎麼出去宣揚,是她的事,我們不怕。”
黃雅怒氣衝衝,威脅道:“好啊,你們這麼吝嗇,舍不得錢是吧?”
“信不信,我馬上叫禪師住手。”
葉雲嗤笑道:“不用你叫這老和尚住手,他自己就扛不住了。”
話剛落,白雲禪師就一聲悶哼,蹬蹬蹬連退三步。
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血紅。
那隻給蘇文驅邪的手,則是黑氣繚繞,連滴出的鮮血,都變成了黑紫色,看上去無比駭人。
“善哉善哉,老衲一失足成千古恨,功敗垂成,沒想到真的,反遭反噬!”
嘴裡痛苦低語一句,這和尚跌坐在地上,麵帶恐慌。
黃雅驚呆了:“禪師,你竟然失敗了?”
白雲禪師雙眼緊閉,顯然正在與黑氣抗爭,咬牙道:“黃雅小姐,你將錢退給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