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東門門口！”
高晉點了點頭。
老火笑著伸出雙指，對著自己雙眼的位置點了點，隨後反手又對著高晉的眼睛比劃了一下。
“那天我也在場，那小子的眼睛可比現在要狠得多，扔到山裡，都敢跟狼比一比誰凶！”
“現在”老火搖了搖頭，“嗬嗬，比那個時候弱的太多了！”
高晉望了望身旁的李誌九，腦海中開始回憶起了曾經。
而從後門走出來的葉楓，自己給自己點燃一根煙。
腦海中不停的問著自己，錯了？真的錯了？
一根煙結束，再續一根。
直到他的小弟走了過來。
“不是，老大，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葉楓看著麵前四人，臉上都帶著傷，詢問道“怎麼搞的？”
其中一人指著臉上的淤青道“老大，你彆看我們這樣，我可沒給你丟臉啊！”
另外一人道“真的老大，不信你去隔壁的茶餐廳打聽打聽，長樂阿標的小弟，八個人都沒打過我們四個！”
“對啊，還放話讓我們等著，說要找他們老大弄死我們全家！”
解釋完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道“這個是茶餐廳老板，老莫給我交的保護費！”
葉楓將錢推了回去，“既然是你們拿到的，你們就收了吧！”
“老大，這不符合規矩啊！”
葉楓笑了笑，“當年坤哥收我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規矩是我定的，誰敢說閒話？”
四人當時怔在了原地，“呃這”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是說我的話都不好使了？”葉楓眯了眯眼睛。
見此，四人立刻擺手道“不不不，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葉楓擺了擺手，笑道“滾進去吧，換個班！”
“好嘞，老大！”
看著四人嬉笑的背影，葉楓也明悟了。
丟臉？以少打多？放狠話？
古惑仔出來混難道真的是為了錢？不，那隻是一部分。
下山虎烏鴉，跟著他的混混，出了名的三天餓九頓。
但烏鴉照樣不缺小弟，旗下的黑虎拳館更是人滿為患。
地下組織的拳賽，黑虎拳館總是有人衝到前三甲。
憑什麼？憑的就是人家烏鴉夠罩，跟著人家混就有麵子。
出去起了衝突報個號子，“我大哥烏鴉！”
你就要給人家麵子，不給那就是烏鴉的掃場！
還有敢跟山雞爭屯門老大的生番。
論段位，生番拍馬都追不上那個時候的山雞，但人家卻處處壓著山雞打。
屯門遇到了陳浩南照樣不屌你，因為那裡是生番的地盤。
為什麼？人多，你彆管是不是他弟弟從學校調出來的童子軍占多少。
但人家就是仗著人多吃定你了，不動手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懾。
還有雙‘浩南’哥碰麵，那句經典，就三樣東西，“夠狠、義氣、兄弟夠多！”
舉個例子，就好比你去勸人學習，跟他講一大堆大道理，但結果十個人裡八個左耳出右耳冒了。
剩下的兩個哪怕你不說人家也會學習。
成家立室的男人，你都不用勸，他都知道錢的意義，不等你開口，他都會去養家糊口。
想通的葉楓搖了搖頭，他就是本末倒置了。
人家要麵子，葉楓卻想給人錢。
高晉、李誌九跟他時間長，能弄明白葉楓的良苦用心，但其他人呢？
苦笑的搖了搖頭，晃了晃脖子的葉楓重新走進了麻雀館。
高晉、李誌九見葉楓回來了，急忙湊上去道“楓哥？沒事吧？”
高晉更是愧疚道“楓哥，我我讓你操心了！”
葉楓伸手幫高晉揉了揉眼睛，小聲道“樓上還有小弟看著呢，流馬尿還在怎麼幫我帶人啊？”
老陳跟老火將葉楓的動作全然看在眼中。
老火更是感慨道“那個眼神回來了，不過好像更加的耀眼了！”
聽到的葉楓笑了笑，“老陳、老火、王宇麻雀館麻煩你們了！”
就在幾人詫異時，葉楓吼道“我的人都給我滾下來！”
十多個小弟急忙從二樓跑了下來。
有的手中拿著茶缸子，有的舉著板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葉楓邪魅笑道“氣勢不錯，就是手裡的家夥差了點，就這樣跟我去辦事啊？”
葉楓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指著後門遇到的小弟。
“之前你說對麵的老大叫什麼？”
小弟興奮道“長樂阿標，跟長樂堂主大黑熊的！”
葉楓張嘴邪惡的舔了舔下嘴唇。
“真是老朋友了，灰狗，去五金店買幾把刀回來！”
“對了，你們知道阿標的場子嗎？”
小弟連連點頭道“知道，隔壁鼓樓街一家舞廳就是他們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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