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的禦駕開始啟程了,曹文昭隻帶著遼東軍留在這裡。
讓曹文昭治理遼東看似可笑。其實大有深意啊。
隻有曹文昭這種純軍人,才能做到無私。整個遼東將來才會變成中原的糧倉。
“曹變蛟,你看到洪承疇了麼。這兩天他乾什麼去了。”
曹變蛟搖頭。“沒看到。自打出發,末將就沒看到出來過、”
這時他拿出望遠鏡。“皇上,臣看到他的馬車了。但是人還是沒看到。”
朱由檢此時不禁詩興大發。“來人啊,取筆墨來。朕在馬車上送給洪承疇一首詩、”
王承恩伺候著筆墨紙硯。隻見朱由檢筆走龍蛇,一幅字就寫好了。
“王承恩,你拿著,站在洪承疇的車外大聲讀給他聽。”
王承恩領旨後,拿著這張紙來到洪承疇的馬車前。
“洪承疇,皇上送你一首詩。你可聽仔細了。”
洪承疇驚慌的探出頭。“王大人,等下官一下。下官收拾一下。”
王承恩一揮手“不必了。咱家這就念給你聽。”
生在江南地麵,流落塞北幽州,
實指望金盞配玉甌,不料拿我胡謅。
內有紅娘相伴,外有錦被蒙頭,
是寬衣解帶任君遊,好俊一身白肉。
四周的軍士不由得哈哈哈大笑。洪承疇臉皮再厚也受不得這個啊。
“王大人,皇上寫這個詩,不妥吧。”
王承恩笑了笑。“皇上這首詩叫吃粽子。有何不妥啊。”
大軍走走停停,終於到了山海關。
朱由檢直接進入山海關休息。侯世祿早早的就準備下酒宴。
“恭喜皇上凱旋而歸。”
朱由檢還是十分喜歡侯世祿的,這個人懂事,忠心,能打仗。
“在山海關待的怎麼樣啊。”
侯世祿低眉順眼。“皇上,這山海關已經沒那麼重要了。臣在這骨頭都快生鏽了。要是能打仗就更好了。”
朱由檢看著著侯世祿,放在這也是真的可惜了。
“這樣吧,你隨朕回京城吧,先在三大營待上一段時間。很快就會有仗打了。”
侯世祿一臉驚喜。“謝皇上恩典。”
朱由檢吃著豐盛的飯食。“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朕遠在遼東。消息還是滯後啊。”
侯世祿沉吟道。“河南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啊。聽說那個叫高迎祥聲勢浩大。河南的官兵屢戰屢敗。已經有二十萬餘眾了。”
朱由檢收到的奏折根本沒說的這麼嚴重。
“消息可靠麼。”
侯世祿十分自信。“應該錯不了。末將有個手下回河南探親。他回來說的。而且河南總兵左良玉似乎已經與這些反賊勾結在一起了。”
朱由檢微微一笑。“這個倒是不意外。左良玉這個人毫無底線啊。朕倒是有些擔心這些流寇四處流竄啊。”
候世祿一個單純的武將,對很多事情還是不懂得。
“皇上,各地的衛所兵力都不少。陝西兵這不是連夜回去了。都沒在山海關停留。山東有袁老在。自然不會有問題。”
朱由檢抬頭看向外邊。“湖北呢。朕在那裡可是沒有心腹啊。還有南直隸。”
候世祿不明白皇上擔心的是什麼。
“皇上,末將願意領兵一路剿滅叛賊。”
朱由檢點點頭。“你先熟悉一下親軍。然後朕在酌情調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