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鹿毓山,百米秀毓台。
左邊一株梅樹,已經繁花落儘。寒風凜冽春終至,花香散儘根自存。樹下一方石桌,使得此處更具畫意。
右邊一株桃樹,已然花滿枝頭。片片粉色隨風起,瓣瓣幽香爭人醉。
十多名黑衣中年分散在秀毓台四周。
桃樹旁,一名白衣導師盤膝而坐,等待登上秀毓台之考生。
梅樹下,一襲黑衣的赫連縱橫端坐在石桌前,對麵是一位肥胖老者。
“赫連堂主,那名少年是老朽看上的,還請給個薄麵,老朽直接將他帶走如何?”
赫連縱橫閉上眼睛,冷冷的說:“不行!”
老者和藹的笑道:“堂主啊!你要知道一名少年陣師的重要性,萬一在考核中出現意外,那就是學院,乃至整個大夏的損失呀!”
“他是陣師,這種程度的考核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如果這樣的招生考核都能讓他出現意外,那他就算是陣師,也是廢物!”赫連縱橫毫不客氣的說。
老者還要開口,赫連縱橫手一擺:“季副校長,規則就是規則,誰也沒有例外。你如果擔心他,就派人在考核之外保護他。”
季副校長低吼:“臭小子,老頭子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來找你了,你還想怎樣?”
赫連縱橫情緒毫無波動,依舊冰冷的說:“這裡是我負責的考核,請季副校長離開。”
“你,你,你簡直無情無義!”季副校長吹胡子瞪眼的怒視著赫連縱橫。
可惜赫連縱橫根本不為所動。
季副校長蔫了,堆起笑臉諂媚的說:“小季呀!以前我對你那可是……”
“改日再敘舊,今日縱橫有公事在身,季副校長還請離開此地,否則我將稟告堂主,季副校長有意乾擾招生考核。”冷酷的聲音毫無感情。
“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季副校長眉毛都氣翹起來了,但執法堂那個母老虎他可不想得罪,最終隻能無奈離開。
季副校長離開後,赫連縱橫睜開眼,無奈的揉著額角。
半晌後看向下方:“唉!陳釗,你這段時間,暗中照看一下那個叫柳風的小子,但不得插手其考核。”
“是!”
一名四十多歲的黑衣人轉身飛走。
至晌午時分,無人登頂。
成績最好的,不過走出七百多米,最差的,一百米後便落下鐵索。
此時每條鐵索上,人數最集中的範圍,是三百米到五百米這段距離,能看到不斷有考生在跳躍而起,超越他人。
六百米後,隻有寥寥數人。
而除了已經落下的那一位,此時的十二條鐵索上,還無人踏入七百米範圍。
柳風終於踏上了鐵索,一百米的範圍,他和其他人一樣,毫無感覺。
當超過一百米後,威壓驟然降臨,所幸柳風還算穩重,知道不會如此簡單,身體一晃後便迅速穩住。
“這是二階築基境的威壓?那前一百米怎麼沒有威壓呢?”柳風喃喃自語的快速前行。
進入三百米範圍時,柳風輕笑自語:“原來如此,現在是三階築基境的威壓,每百米增加一階?那景師兄豈不是可以輕鬆登頂!”
三百米範圍內,人數也多了起來。對於很多筋骨境的少年來說,三階築基境的威壓,已經很強了。
柳風的步伐很快,三百二十米後,遇到了第一個因抵抗威壓,行走緩慢的考生。
“兄弟!借過!”
說完後,柳風腳下一點,輕鬆躍過對方。
考生看著柳風的背影,搖頭苦笑。卻依舊咬緊牙關奮力前行。
進入天靈學院,是這些寒門子弟不可多得的機會,否則,大部分的寒門子弟連築基都困難,更彆說凝神了。
資源,是橫在這些寒門子弟麵前的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
輪到景明昊時,他不斷退後,將踏上鐵索的機會,不斷讓給身後的考生。
“這人怎麼回事?”
“他不是不敢上去吧?膽子這麼小?”
“難道他恐高?”
“真是窩囊廢,膽子小就彆來丟人現眼了,快滾回家去吧!”
“對,快滾吧!”
……
景明昊的這一舉動引起周圍無數考生的譏諷與嘲笑。甚至連附近的導師與執法隊員,都毫不掩飾的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景明昊這裡的喧嘩,也引起了周圍幾支隊伍的目光。
“他呀!一個廢物罷了,這幾天跟在一個疑似陣師的家夥後麵,每天像隻跟屁蟲一樣混吃等死呢!咯咯!”
一道異常刺耳的聲音響起。
因為聲音有些熟悉,景明昊微微轉頭看去,是站在另一個隊伍裡的梁琪琪。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梁琪琪,此時正掩著嘴,笑的異常開心。
感受到眾人都被自己吸引後,梁琪琪更是無比滿足,感覺自己就是眾人的焦點。
有人大聲問:“妹子,你認識這個窩囊廢嗎?”
梁琪琪連忙搖頭否認:“他?配嗎?隻是逛坊市的時候,看到他呀,咯咯嗬!像隻狗一樣,跟在彆人身後搖尾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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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妹子你彆看他,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