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華挪動一點,安凝立即踏出一小步。
陳正華弓著身子,氣喘籲籲的恢複。安凝喘著粗氣,靜立不動。
陳正華氣的快吐血了,恨不得轉身回去殺了這個人。
二人的距離,被緩慢的拉近。
當兩人相距隻剩下一米多一點時,陳正華聞到了一股清香。
女人?管她是男是女?都該死。陳正華心中的殺機,已然達到了極致。
終於,陳正華又挪動了一點,然後迅速恢複。
哼!你以為我還會前行嗎?
他計劃好了,隻要這個女人再跟上一步,那麼等自己體力與靈力恢複一些後,一記偷襲,絕對要了她半條命。
敢跟我爭?
可他等來的並不是安凝跟上來的腳步,而是清脆悅耳的劍吟。
安凝不會破壞考核規則,所以長時間的蓄勢,隻為這一躍。
一柄三尺長劍出現在安凝手中,靈力吞吐間,秋水般的長劍挽著劍花直刺上空。
“鶴舞長天!”
隨著安凝清冷的嬌喝,婀娜的身軀輕輕躍起。
落下時,已在陳正華前方一米半處。
身落,劍收。
看著前方那亭亭玉立,如濁世青蓮般的身影,陳正華感覺無比的諷刺,一切的算計,不過是個笑話。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陳正華雙眼一黑,從鐵索上跌落。
他,氣暈了。
即便如此,安凝依舊沒有踏上秀毓台。
千米處,安凝隻踏出半步,便被巨大的威壓震落鐵索……
下方,安凝抬頭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歎息,終究未能登頂,轉過身悄然離去。
已經醒來的陳正華,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逐漸遠去安凝的背影,心中殺機畢露。
似乎感受到陳正華的殺意,安凝眼神一冷,心中自語:“既然你誠心找死,那就,第四輪見吧!”
回到客棧的景明昊,沒看見柳風,以為他真去打聽劍的價格了,卻不知道此時的柳風已經遇到了麻煩。
如意坊內,柳風與前幾次一樣,擺好攤位準備售賣陣法玉石。
可攤位剛整理好,便圍上來一群少年男女。
這群人中最大的二十出頭,最小的也才十五六歲,但看這群人的服飾與標記,柳風知道,他們都是天靈學院的正式學員,也就是老生,好聽點叫學長學姐。
“就是你小子?”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大聲喝問。
柳風站起身,抱拳問道:“不知學長學姐有何指教?”
一名少女冷笑:“學長學姐?你也配?等你進了學院再說吧!”
另一名少年大叫:“聽說你小子,這幾天掙了不少靈石啊!交保護費了嗎?”
柳風詫異的問:“保護費是何意?”
那名少女怒斥:“彆裝蒜,想在這裡掙錢,就要先交錢,懂嗎?”
柳風恍然大悟:“哦,交了交了!”
這下輪到這群學長學姐發愣了,交了?什麼時候?交給誰了?
一群人相互對望,最先說話的少年問道:“你交給誰了?”
“如意坊啊!每次都交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柳風理所當然的說。
“查你媽呀?老子說的是這個嗎?”少年暴跳如雷。
柳風的眼神瞬間變的無比寒冷,恐怖的殺意湧現,雙手各握住了幾枚玉石。
這是現在的柳風所能刻錄與使用的最強困殺陣:風刃雷霆陣!
師父石木為柳風量身創造的,可成長型神秘陣法。
而柳風先前售賣的困陣,與送給梁家兄妹的殺陣,都是這套陣法的最初版。
但後麵的陣法成長,需要柳風獨自完成,石木師父隻說了一句:一切儘在五行中。
作為一個剛出生,便被無情遺棄在風雪中的孤兒,是石木師父將自己撿了回去,給了自己姓氏,撫養自己長大,傳授自己本領。
是小師弟的娘親,洪師娘給了自己師姐弟幾人無限的關愛與寵溺,陪伴和成長。
洪師娘與石木師父,就是我柳風的娘親,世上最好的娘親。
敢出言辱罵娘親,今日,即便是玉石俱焚,哪怕是萬劫不複,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雙手揮出,九枚玉石向九個方位射出。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空中,衣袖一揮,所有玉石全部被擊碎。
“滾回去!”
陰冷的話語,仿佛使整個如意坊都驟然降溫。
“見過執法長老,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一群年輕人臉色蒼白,恐懼的連滾帶爬跑出了如意坊。
黑衣人一聲暴喝:“管事的人,給我滾出來。”
一名濃妝豔抹的凝神境中年女子,急忙跑到黑衣人前方,深深施禮:“如意坊管事,楊金娥,見過執法堂陳長老。”
“坊市的規矩是什麼?你就是這樣管理坊市的?我看你們如意坊是不想開下去了。”
楊金娥身體一抖:“這……這……那些人……都……都是……大少爺的人,奴家根本不敢得罪呀!”
陳釗冷酷的說:“不必多說,從今日起,如意坊停業整頓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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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不可啊!坊市每年就靠著春招掙點錢,停業一個月,這不是要奴家的命嗎?”
楊金娥大聲悲呼,隨即眼珠一轉:“長老,奴家願意賠償這位小兄弟,請長老法外開恩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