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你是天才如何?你麾下強者如雲又如何?天才的你現在能救誰?如雲的強者哪一個還能為你而戰?哈哈哈哈哈!就連被世人稱為天生一對常相依的你和葉南依,如今也隻獨剩你一人。”
姬洛水陰冷的笑著,不遺餘力的瓦解常樂的意誌和心靈。
常樂緩緩落到地麵,踉蹌著跪倒在地,顫抖的捧著猩紅,混合著鮮血碎肉的土壤,眼淚如同決堤一般湧出,一絲絲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增加。
護他的長輩,信任他的夥伴,追隨他的屬下,幫助他的知己,他的家人,他的親人,死了,都死了。就在他眼前一個個被撕碎,被斬殺,自爆,可他卻一個都救不了。
他不想再鬥了,他後悔走上修行之路了,他想回到青山村永遠不再出來。
封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常樂,冰冷不屑的說道:“常樂看到了嗎,因為你,他們死了,他們全都死了!為何你還活著?”
“為何我還活著?為何我還活著?”
常樂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失神的喃喃細語,不顧戰戰的咆哮陷入無儘的痛苦和自責中,散開了靈力,卸下了防禦,仿佛求死一般等待敵人的宰割。
封燭頓時雙眼放光,急切的下令:“快!抓住他,一定要抓活的!”
姬洛水怒道:“現在正是殺他的好時機,為何要抓活的?你知不知道留著他早晚會惹出大禍?”
封燭笑道:“姬家主,你覺得是讓他輕易的死去解氣,還是讓他永遠成為傀儡更令人覺得舒坦呢?”
姬洛水眼神一凝:“你這是何意?”
封燭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夫手裡有一七彩血食蟲,乃蟲之王者,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它的轉化,這常樂就是七彩血食蟲的最佳載體!”
姬洛水頓時大驚,好不容易才消滅了常樂的人間勢力,連兩條成年萬影白龍都死了,若是讓封燭把常樂轉化為赤焰軍團中的王者,那這天下還有誰可以製衡封燭?
這樣豈不成了滅掉一頭惡狼,又出現一頭猛虎,而且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不行,常樂必須死!封燭,彆逼本座亮出底蘊!”姬洛水斷然拒絕。
封燭聞言一驚,姬家的底蘊?那不就是五彩雲慶嗎?可若是殺了常樂,還到哪找到七彩血食蟲的載體?
而且以常樂如今的狀態,想擒住他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抓住就走,看你姬家如何攔住我們?
“動手!”
想到此處,封燭毫不猶豫的下令,千多名赤色怪物頓時發出尖銳的嘶吼聲衝向常樂。
狂化效果開始衰退,已經無法釋放分身,身材縮小到八百米左右的戰戰,提著溶血棍緊緊護住常樂,獨戰千多頭九階登天境的怪物。
常樂低著頭坐在地上,龐大的戰戰怒吼著揮舞溶血棍,在常樂四周形成恐怖的靈力風暴,刹那間風暴乍起,怪物們根本無法靠近常樂百米之內,一旦被溶血棍打中,便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雖然怪物們不知畏懼,但封燭卻看出常樂的這頭逆天戰獸已經是強弩之末,因為戰戰的身軀在逐漸縮小,短短兩分鐘就已經縮小到六百多米。
姬洛水也在此時下令不惜一切斬殺常樂,戰戰的敵人立刻從單一的赤色怪物,變成了怪物與姬家勢力兩方。並且姬洛水甚至命令下屬勢力中的強者,以自爆的方式逼退戰戰,從而使其他強者可以趁機斬殺常樂。
無論戰戰如何嘶吼,常樂都好似已經陷入了自我死亡一般毫無反應,戰戰隻能不斷受傷,不斷抵抗,不斷縮小。
戰戰的血液不斷撒出,如雨滴般落在常樂的身上,頭上,手上,常樂一動不動,好似回到了青山村,回到了娘親的懷抱。
可是當一樣東西突然落在他麵前,他徹底瘋魔了,那是戰戰,一尺長卻已完全被血染紅的戰戰。
溶血棍不見了,戰戰的兩條手臂也不見了,看那傷口分明是被生生撕下手臂才會造成。胸腹好幾處貫穿傷,一隻眼睛被廢。
戰戰費力的抬起頭看向常樂,心死的常樂逐漸紅了眼睛,渾身氣勢迅猛提升,天空頓時電閃雷鳴風雲變色,常樂的意境開始呈現詭異的變化,戰意竟然在較弱,取而代之的,是連天都顫抖的殺意。
“報仇!我要報仇!殺!殺光他們,殺光所有人!”
常樂渾身的肌肉緩緩膨脹,青筋更是根根凸起,雙眼如同嗜血的凶獸一般血紅,整個人毫無生氣的慢慢站起身,天地間的風暴幾乎以他為中心開始瘋狂暴動。
姬洛水和封燭眼看這種情況,感受常樂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知道此時的常樂絕對無比恐怖,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力敵的,姬洛水立刻大叫:“抓住那隻猴子,快!”
封燭連忙補充:“彆讓那猴子死了,否則會引來天劫!”
看出常樂準備搏命了,二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以常樂的戰獸牽製常樂。
可簽訂契約的戰獸,一旦主人死亡戰獸便會殉葬。而戰獸死亡,天道則會降下天劫,就是所謂的天罰,天罰是針對戰獸主人的一線生機,但也會鎖定其他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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