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洛水可不是姬家的普通族人,她是姬家家主,代表的是整個姬家的意誌和臉麵。若是堂堂一大禁地之主確實在大夏被常樂殺了,那麼姬家的報複勢必是無比瘋狂的。
常樂不知道整個休域有多少勢力和家族,是姬家的附屬勢力?但根據景域的情況來看,絕對不在少數。景域還有能夠與禁地姚家分庭抗禮的景家,休域就算現在的大夏算是強勢崛起,但以前可一直都是姬家一家獨大。
若是姬洛水被常樂傷了,姬家的報複也許隻針對常樂或者常樂身邊的人。但若是姬洛水被常樂殺了,那麼姬家肯定會將與常樂有關係的所有人和勢力,全部納入報複範圍,包括大夏皇朝和人間。
若大夏還隻是普通的皇朝,滅亡與否對於整個休域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但如今的大夏皇朝,已經有了能夠與禁地一較高下的實力,雙方若是開戰,整個休域都將被拖入戰爭的泥潭。
常樂個人可能不怕被報複,人間的主要人員也可以躲入瑤池,但人間的其他人怎麼辦?大夏皇朝怎麼辦?剛剛承受過戰火摧殘的大夏百姓怎麼辦?
姬洛水生,休域無恙。姬洛水死,休域必亂。
以薑無憂與九色神鹿一天到晚沒事乾,到處瞎溜達的作風,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常樂與姬家的恩怨,也不會不知道孰是孰非。
所以薑無憂將姬洛水帶走,不僅僅因為他們同為上古八家,也是防止殺意正盛的常樂暴起之下殺了姬洛水,這是避免大夏皇朝甚至整個休域再燃烽火的唯一手段。
若是因為常樂與姬家的恩怨,將整個休域都卷入戰爭,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那麼常樂必然會被大因果纏身,被天道所不容。
看到常樂在沉思,程重笑著說道:“是非隻因立場,勝敗在於實力。小子,你的不甘、憤怒、糾結,隻是因為你的實力還不夠。”
是啊!是非對錯不過是各自的立場不同。
是啊!一切煩惱的根源無非是實力不夠。
若是自己足夠強大,薑無憂敢把姬洛水帶走嗎?若是自己足夠強大,彆說殺一個姬洛水,就算掀了姬家祖山,他們敢報複嗎?
葉南依不滿的對程重喝道:“你很強嗎?憑什麼說常樂弱?如果沒有九色神鹿,薑無憂算什麼?”
這丫頭是見不得任何人說常樂的壞話呀!程重苦笑著說:“那你們打得過九色神鹿嗎?”
葉南依怒道:“它強大是因為九字真言強大,並不是它本身。”
常樂聞言立刻點頭,他也覺得九字真言太過於恐怖,反而是九色神鹿本身並沒有太強的氣場。
誰知程重低聲喝道:“荒謬!強,是沒有任何原因的,隻有弱,才會有萬般理由!”
葉南依冷笑一聲:“嗬!哪個強者的強大能離開各種原因和機遇?你竟然說強沒有原因。”
程重淡淡的說:“強,說的話就是道理,說沒有就是沒有。”
程重這句話可以說是強詞奪理,卻又讓人無法反駁。這個世界的規則永遠都是強者製定,強者對,弱者敢錯嗎?錯的代價就是滅亡。
但葉南依仍然不服的說:“周天十二階,登天可滅神!你認為沒有了九字真言,九色神鹿還會是常樂的對手嗎?”
程重今日卻一反常態,好像非要論出個輸贏一般,毫不相讓的說道:“登天可滅神?嗬嗬嗬嗬!這小子連封燭都殺不了,你說他可以滅神?老夫倒是覺得半神境就可以秒殺他。”
葉南依像是個發怒的母老虎,程重像是個與人爭輸贏的小孩子,常樂卻一言不發的在旁邊沉思。
他在想程重說的話,看似毫無道理,卻是那麼直接與殘忍的直中要害無可辯駁。凡人也好,修士也罷,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強者製定規則,弱者遵守強者製定的規則,這就是至理。
程重看著怒氣衝衝的葉南依溫和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丫頭,你的強大在於你的雙目,並不是瞳術與修為。而這小子的強大,在於他的周天極限,不是他的修為、境界和戰鬥天賦。”
葉南依這次倒是沒有反駁,因為程重說的是對的,她的瞳術的確強大,強過絕大部分技法,卻也隻是技法。可是在天機鏡和聚仙旗的加持下,卻足以比肩秘法。
常樂也是一樣,拋開他的周天極限不說,常樂比其他同境界的修士並沒有強大多少。
其實程重說的並不全對,葉南依的強大,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內心的寄托與堅守。葉南依的寄托是常樂,堅守也是常樂,她的所思所想皆為常樂。她強大是為了幫助常樂,甚至是保護常樂,她強大是為了能緊跟常樂的腳步,有了寄托與堅守的人,想不強大都難。
而常樂的強大,更多的是在於他的堅持,從他踏出青山開始,他時刻都在經曆著危險,但每一次他都堅持下來了。這就是所謂不能殺死我的,都會使我更加強大。
程重接著說:“你們是不是覺得九色神鹿是因為九字真言才強大?如果這樣想,你們就錯了。現在就算把九字真言的修煉卷軸放在你們麵前,你們也無法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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