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倪海波聽到洪烈風的話,本就白淨的老臉,瞬間就更白了,慘白慘白的,眼神閃躲的不敢直視洪烈風。
而皇帝陸珩在聽到洪烈風的話後,他卻以為是洪烈風看中了倪海波的滿腹韜略,想請倪海波去他軍中當軍師。
於是陸珩笑道:“洪將軍這是看上了倪大人的才能呀!哈哈哈哈!不過這個還要太子同意才行,畢竟太子身邊也少不了倪大人的輔佐。”
陸敬軒也是微微露出笑容,在這個勾心鬥角的朝堂上,幾乎人人都在明裡暗裡的拉低彆人抬高自己,他的老師能夠得到其他官員的認可,足以說明老師的能力,好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自然屬於名師高徒之列,對於他未來登基之路也是一種助力。
但洪烈風接下來的話,卻讓皇帝和太子瞬間冷了臉,冷了心,更讓倪海波的後背直冒冷氣。
洪烈風大聲喝道:“我父一品鎮遠大將軍,三公之一,威遠王洪致遠,一生都為了大夏,卻在龍城之戰時,被倪海波這個老賊害死,倪老賊滿口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更是個貪生怕死的自私自利小人,在麵對敵人圍攻時,不想著殺敵突圍,而是將重傷的威遠王推向敵人,他自己趁機逃之夭夭,請陛下將此獠交給末將處置,末將要為我父報仇雪恨!”
殿內頓時嘩然,眾大臣眼神異樣的看向倪海波,然後又快速看向太子的臉色,卻無人敢直視皇帝。
陸珩語氣冰寒的說道:“洪將軍,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威遠王乃是為國捐軀英勇戰死,乃軍之戰魂、國之楷模,何來被害一說?”
陸敬軒淡淡的說:“朝堂之上,還請洪將軍慎言,老師為人處世謙遜且剛正不阿,一心為國為民,怎會行害人之舉?”
皇帝和太子的意思很明白,威遠王是英勇戰死,不是遭人所害。太子更是口稱老師,很明顯是表露出一個信息,讓洪烈風閉嘴的信息。
陸敬軒話音剛落,立刻便有太子黨之官員附和:“不錯,倪大人的為人老臣再清楚不過,說他舍己為人我信,說他害人性命簡直是無稽之談。”
“洪將軍莫不是因為陛下讓你帶兵出征,心中怨恨吧?”
“老夫覺得就是如此,簡直是亂臣賊子!”
“詆毀倪大人人品,質疑威遠王之英勇,洪烈風就是個不忠不孝的卑劣小人!”
洪烈風頓時怒發衝冠,氣的是須發皆張,自己隻是要為父討個公道,竟然成了這群攀附太子之人口誅筆伐的對象,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陸煜沒有幫洪烈風說一句話,隻是平靜的看著眾人對洪烈風的聲討,這些全都在他意料之內。如今的大夏皇室,沒有了其他皇子能夠與陸敬軒爭奪大位,可以說滿朝文武都會靠向陸敬軒這邊。
而區區一個洪家,沒有頂級戰力,隻是皇室冊封的異姓王府,想跟皇室叫板,無異於是癡人說夢,洪烈風想將常樂置於事外,不但報不了仇還會被滿朝文武排擠,更將徹底得罪陸珩和陸敬軒父子。
這時的倪海波已經不再惶恐,滿眼悲痛的說:“洪將軍,老朽知道威遠王的離去,讓洪府滿門悲痛,也讓您失了理智口不擇言。請洪將軍一定要整理好情緒繼續為國儘忠,莫要再說那等寒了天下人之心的言語,更莫讓為國捐軀的威遠王死不瞑目呀!唉!請洪將軍節哀!”
說著還對洪烈風深深一鞠,立刻使得滿朝稱讚:“看看!這才是國之棟梁的表率,被人詆毀冤枉,依然以德報怨。”
“倪大人以誠做事,以德服人,以忠報國,跟這姓洪的一比,簡直如皓月溝渠之彆。”
“莫不是洪大將軍貪生怕死不敢出征東桑,才故意這般吧?哈哈哈!”
陸敬軒厲聲怒喝:“洪將軍,你這般汙蔑老師,莫不是真如諸位大人所言?”
洪烈風冷笑著說道:“龍城一戰,看到的人很多,本將既然敢說,自然是有人親眼目睹。”
陸珩冷漠的開口:“都彆吵了!一個個朝廷命官,在朕的金鑾殿上大吵大鬨成何體統?事關威遠王和倪大人,朕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洪烈風,你既然說有人看到,那就把人叫出來吧!”
彆看陸珩和倪海波在相貌上看似年紀差距挺大,但他倆的確是從小就認識,隻是倪海波修為差,才會顯得蒼老,如今倪海波的境界,完全是靈脈強行提升的。
陸珩不可能為了一個死去的洪致遠,來審判活著的倪海波,所謂找出證人也隻是說辭罷了,就算你洪烈風能找到目擊者,那也要進的了皇宮才行。
眾人都看向洪烈風,也有人看向眼神躲閃的倪海波,如果真有人出麵指證,倪海波將如何?而且龍城大戰本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萬一真有人看到倪海波害死了洪致遠,那麼陛下和太子又會如何做?
洪烈風麵色一僵,然後大聲道:“搜魂,隻要對倪老賊搜魂,一切自然水落石出,陛下,請您一定要相信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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