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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禪機看來,被困在地下室裡的梅一白已經成為甕中之鱉,還能往哪兒跑?在地上挖個坑鑽進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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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白清楚時間不等人,再拖下去她必死無疑,她必須要儘快解決江禪機,否則一切就太遲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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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解決掉他之後怎麼逃跑,她當然早有計劃,這個地下室並不是封閉的,為了處理掉手術產生的廢棄物,有下水道通向地下,她可以通過地下管網逃到豪宅的後山,那時候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準確地說,不是鳥飛,是馬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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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毫無征兆地舉刀向江禪機刺來,一點寒星直奔他的胸口,像是一條正在發起攻擊的眼鏡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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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與正常人類的動作迥異,下半身幾乎不怎麼動,純粹依靠腰腹的力量將上半身向前甩——這有違人類的身體構造,如果由人類使出來恐怕會閃了腰,但勝在極為隱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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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禪機早就全神戒備,他根本沒注意梅一白的動作特點,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她剛一動,他就立刻出拳還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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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同樣前傾,不同的是梅一白雙腳未動,而江禪機的雙腳像彈簧把自己彈射出去,在外人看來,他的身體幾乎快撲倒在地了,但隻有這樣的角度才可以獲得更高的前衝速度,而比他身體更快的就是他的右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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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穿著的運動鞋相當結實,陪他經曆了這麼久的顛沛流離,從來沒有開膠或者脫線,此時鞋底由於承受太大的力量,與地板劇烈摩擦,竟然冒出了焦糊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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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白這一擊先發製人,意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她對自己從南亞眼鏡蛇身上領悟的攻擊方式頗為自得,很有把握一擊製勝,但她畢竟不完全是蛇,蛇的攻擊方式用人類的骨骼來使出,多少有些違和,無法發揮出最大效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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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驚覺江禪機這一拳太快了,簡直是眨眼即至,而且他的身體伏得太低了,她的手術刀本來是指向他的胸口,但由於他伏低身體,這一刀什麼也紮不到,她甚至來不及變招——最麻煩的是,她自己的胸腹完全暴露在他的拳鋒之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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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胳膊一上一下交錯而過,敏感的蛇信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壓襲來,就仿佛身處颶風的迎風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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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突前的右拳為中心,他的身前的空氣被急劇壓縮,形成了一個形如“≈ap;ap;lt;”的風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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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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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識到大事不妙,這一拳的力量太大、速度太快,就算一道火牆擋在他麵前,也會被風錐破開一個洞,根本燒不到他身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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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僅僅來得及把身體往旁邊偏一點兒,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拳頭擊中了她的側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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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中她之後,江禪機繼續前衝幾步停下,大部分衝擊力都傳遞到她身上,直接把她打飛了,把後麵的牆都撞塌一個洞,但這手感……似乎有些不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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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覆蓋著一層光滑的蛇鱗,部分消除了他的力量,另外她腹部的觸感……像是過於結實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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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倒塌產生的煙塵彌漫在封閉的室內,他擔心追擊時視力不佳遇到危險,等煙塵稍微飄散,才穿過牆上的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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