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外麵,李慕勤肯定臉都黑了,宗主這話實在很不禮貌啊,看胸識人是怎麼回事?
宗主算定李慕勤不會在學校裡翻臉,在言語上占占便宜,也算是取得一些心理優勢。
“你叫什麼名字?”宗主打量著江禪機。
“薑嬋姬。”他答道,按理說宗主比他年紀大,可能跟李教官差不多的年紀,算是他的長輩了,雙方不是敵對狀態,長輩問話肯定要恭敬一些回答,如果是平輩的話,他肯定已經反問對方的名字了。
“唔,很好聽的名字。”宗主點頭,“努力向李先生學習吧,前來成就不可限量,另外也感謝你對33號的照顧。”
李慕勤沒提前對宗主透漏什麼,但宗主察言觀色,猜出33號跟江禪機相處得不錯,至於旁邊的付蘇,一看就是個傻白甜的普通人。
“呃,謝謝,不過我沒怎麼照顧33號。”江禪機回道。
由於知道了33號過去與宗主的那一段交集,他對宗主的觀感偏於正麵,當然對她的手段有幾分敬畏,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身為一個龐大組織的首腦,如果不狠辣一些,怎麼能震懾那些對本組織圖謀不軌的宵小之輩呢。
以暴製暴是很正常的行為,靠愛心能製止犯罪麼?不可能的。
但以惡製惡……就值得商榷了,有時候以惡製惡確實大快人心,但終究不是正道,否則還要什麼法律和公理,而且如果總是以惡製惡……說不定會慢慢滑向惡的那一邊。
這時,付蘇終於把33號頭上亂糟糟的辮子解開了,33號不方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把辮子盤起來,隻能隨便把披散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規規矩矩地站到宗主麵前,像是一個等待挨老師訓的小學生。
“你們先聊著,我去準備一些茶水,怎麼也不能讓你連杯水都不喝就走,否則等學院長回來,估計會扣我工資。”
李慕勤半開玩笑地說道,向江禪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人家要談忍者學院內部的機密事宜了,給人家留出一些私人空間。
江禪機會意,又拉著懵懵懂懂的付蘇,跟在李慕勤後麵離開武學學係,把場地完全讓給宗主和33號。
“剛才那人你們叫她宗主,她到底是誰呀?”
直到他們三人徹底離開武學學係,宗主還能聽到付蘇的問話。
場地裡隻剩33號和宗主,前者低頭注視著腳尖,已經準備好承受宗主的叱罵。
“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宗主嚴肅地命令道。
“是!”
從33號與其他忍者一同抵達這個國家並分頭行動尋找摩利支天菩薩的轉世者開始,到她遍尋無果,接到負責她的上忍下達的另一個額外任務,開始調查飛馬的情報並跟蹤江禪機,到她發現江禪機隔壁的異常情況,然後進一步調查,認為自己很可能找到了摩利支天菩薩的轉世者,但由於不是百分百確定,她沒來得及向上忍報告,結果突然遇到了迦梨的襲擊,她身受重傷,垂死之際被江禪機帶到紅葉學院救治,並被軟禁在這裡的全部經過,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可惜,她的裝備全都被紅葉學院扣押了,否則她可以請宗主看看她用微型相機之類的間諜設備拍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