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第一次射中之後,第二次就簡單多了。
拉斐箭無虛發,隻要有金槍魚從她射程內經過,就必死無疑,製約她效率的隻有漁船孱弱的動力,追上金槍魚很困難,以及她手裡那副普通的弓箭。
隻用了兩三天,這條小漁船鋪著冰塊的倉庫裡就堆滿了完整的金槍魚和割下來的一片片鯊魚魚翅,壓得船都快開不動了。
這麼多金槍魚和鯊魚死在她手裡,她沒有罪惡感,因為罪惡感是約束有錢人的,像她這樣的窮人沒資格擁有罪惡感。
在她眼裡,魚就是魚,就算殺一百萬條,把金槍魚和鯊魚殺到滅絕,它們依然隻是魚而已。
狂喜的船長決定返航,先把漁獲全賣掉,然後再次出海,反正他跟她講的是固定價格,捕再多的魚也不會給她分成,捕得越多他賺得越多。
就在返航的那天夜裡,酩酊大醉的船長和水手自覺是有錢人了,酒後亂性的他們不知道是誰最先提議找找樂子,茫茫大海上的樂子隻有女人,而船上隻有她一個女人。
醉醺醺的船長和水手敲開她的艙門,不等她允許就強行闖入。
船長開了個價格,讓她陪他們“玩玩”。
價格很有吸引力,她稍微心動了一下,畢竟窮人的身體不值錢,可生活在漁村裡的她很清楚,喝醉酒的男人說的話與放屁無異,就算她答應了,第二天他們很可能賴賬不給錢。
至於先交錢……他們的漁獲還在船上沒賣掉,哪來的現金?
所以她拒絕了。
可能是她在船上表現得軟弱可欺,軟弱得不像是個超凡者,令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想來強的。
她反抗。
他們的動作在她眼裡如同慢鏡頭,但漁船的麵積寸土寸金,船艙太狹窄了,隻有一張上下鋪和一條過道,上鋪放行李,下鋪睡人,他們把門口一堵,她無論如何也跑不出去。
在激烈的反抗中,她順手抄起放在上鋪的弓箭,熟悉的手感握在手裡,她的身體就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動了起來。
開弓,拉弦,瞄準,放箭。
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等弓弦的顫動令她回過神來時,一支箭已經貫穿了船長和水手兩人的身體。
不過他們還沒有死,畢竟她習慣於瞄準魚,並沒有試過瞄準人,這一箭從他們肚子中穿過,釘在艙壁上,留下正反四個細血洞。
船長和水手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一開始還沒感覺到疼痛,仿佛箭穿過的是彆人的身體,他們甚至看到對方身上的箭孔還有些好笑……不過當看到血像自來水一樣從箭孔裡流出來,他們再也笑不出來,頓時把酒嚇醒了。
他們驚慌地一手按住身前的箭孔,一手按住身後的箭孔,想把血堵住,但一般人沒練過的還真的很難做到這個高難度姿勢,他們也做不到,堵前邊漏後麵,堵後邊漏前邊。
“你……你都乾了什麼?快給我止血!”船長咆哮道。
這不是止血的問題,箭刺穿了他們的臟器,船長個子高,腸子被刺破了,水手個子矮,胃被刺破了,船長在前,水手在後,箭頭還帶著船長腸子裡的一些糞便進入了水手的胃裡……細思極恐。
總之,糞便和胃酸正在流進他們的腹腔,如果不及時做手術縫合他們胃與腸子的傷口再清理掉腹腔內的糞便和胃液,他們的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最可怕的是,他們即將經受的是漫長的死亡過程,漫長到令他們隻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