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2號的信息時,33號的身體不禁僵硬了一下。
2號是事實上的代理宗主,平時33號更多是跟她打交道,由她來派發具體任務。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2號當然算不上小鬼,至少也是副閻王,但相比於對內較為和藹的宗主,2號可謂是冷麵閻王,從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語氣,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怕她,33號也是如此,在她麵前向來噤若寒蟬,不敢說半個不字,光是看到她的信息都心裡一陣緊張。
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還是壯著膽子回信道:“抱歉,不過還是請證明一下您的身份,因為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叛徒冒充的。”
證明身份這種事對2號易如反掌,她拿出33號上次任務的事作為證明,因為上次33號的任務做得有些小瑕疵,雖然負責33號的上忍沒覺得有什麼,但2號不太滿意,所以讓33號又回鍋進行了一些完善,這是隻有她和33號才知道的事。
33號鬆了一口氣,回信道:“抱歉懷疑了您的身份,我知道了。”
國內也出現叛徒的狀況早在33號的意料之中,否則內部網絡不會那麼配合地不斷這麼久,還好國內有2號坐鎮,隻能相信2號的能力了,早一天揪出叛徒,最好能活捉,說不定能問出口供。
由於還在現場直播中,33號不能一直發信息,她放下手機,對鏡頭說道:“由於內部有叛徒的存在,我不能把你們的聯係方式告知彼此,否則我擔心叛徒會故意散布錯誤信息,或者泄露機密,引起更大的混亂,請見諒!”
她再次低頭致歉,其他忍者也能理解她的苦衷,留守國內的忍者就被27號和內應耍得焦頭
爛額,現在亡羊補牢,2號嚴令忍者們不能彼此透露任何信息,甚至故意給不同的忍者分派互相矛盾的命令,令叛徒無法弄清她的真正意圖。這麼做有效果,同樣也有反效果忍者們執行命令的效率明顯大大降低,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最後,我再次懇請知道15號蹤跡的同僚跟我聯係,任何有用的線索都好,為了令宗主大人安然回歸,請諸君跟我一起努力吧!”
33號深深鞠躬,然後向學院長說道:“謝謝學院長給我這次機會,我已經說完了。”
學院長點頭,“辛苦了。”
33號向鏡頭鞠躬,然後退回準備室。
學院長繼續說道:“我要強調一下,這件事是忍者學院的內部事務,除非忍者學院向本校發出正式請求,否則本校無意插手——給剛才這位忍者小姐幫忙,純粹是出於個人方麵的友情幫助,並不代表紅葉學院的官方立場。”
厭惡忍者的酒客們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更多酒客心知肚明,學院長的話裡留有餘地,萬一忍者學院真的硬著頭皮請求幫忙,那事情就不一樣了,不過那群特彆要麵子的忍者是否會低聲下氣的請外人幫忙很值得懷疑。
其實紅葉學院已經表明傾向了,否則不會借用這麼重要的場合,至於學院長說的友情幫助,誰會真的相信一個地位不怎麼高的忍者會跟學院長有交情?
站在紅葉學院的立場上很好理解,紅葉學院不希望周邊發生混亂,就像王座上總得有個巫妖王一樣。
再說忍者除了偷偷情報之外,跟紅葉學院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任何人與學院長互換位置,恐怕多半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忍者們的動亂對紅葉學院沒有好處,但如果紅葉學院明裡暗裡幫助宗主撥亂反正,重新掌控忍者學院,無異是賣了個天大的人情,以後如果當紅葉學院需要幫助的時候,忍者學院說不定會還這個人情,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任何一個大型組織的當事者都絕不能像酒客們一樣意氣用事,凡事以自己組織的利益為優先,否則該組織的路是走不遠的,遲早分崩離析。
學院長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鏡頭露出微笑,“好了,額外占用大家的寶貴時間,真是不好意思。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到此為止,感謝諸位遠道而來的記者朋友們,也感謝電視機前的觀眾耐心看完全程。”
記者們還是意猶未儘,他們有滿肚子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釋,紛紛舉手想提問。
可惜,學院長並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機會,帶著笑容說道:“如果有空難相關的問題,可以找有關部門詢問,對於其他問題,我本人暫時無可奉告。大家下次有緣再見。”
說完,她走下新聞台。
電視信號等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其他人上台了,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撤除會場的布置了,記者們才意興闌珊地起身離席,電視畫麵進入廣告時間。
“有意思。”
極北之地的軍營裡,剛才還在開懷暢飲的女戰士們酒瓶已經空了,卻暫時沒有續杯的意思,嘴裡嚼著風乾的鯨魚肉,若有所思地盯著電視,如果誰覺得她們每人至少喝了一整瓶伏特加就醉了,那就太小看她們的酒量了。
“紅葉學院和忍者學院越走越近了啊。”有人說道。
“沒關係,極夜裡的戰士無所畏懼!來人,上酒!”女漢子咣地一聲把空酒瓶摔碎在地上。
“)(_)……”
因為事關重大,大祭祀斟酌再三,才向酋長翻譯了學院長剛才那段話,力求沒有歧義,不過學院長這種東方式的含蓄表達實在翻譯起來很困難。
“+(?”大酋長還是誤會了她的意思,用土語再次確認,意思是這兩家結盟了?
“(。”
大祭祀搖頭,這種並非結盟卻暗通款曲的狀態實在沒法翻譯,她靈機一動,舉了個例子,比如一家的女兒看上了另一家的兒子,但是並沒有登門求親,隻是等男生在河邊洗漱的時候拋個媚眼,或者在自己打獵滿載而歸時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強壯展示給男生。
這麼一說,酋長就理解了。看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