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啦啦隊員在平時訓練還是很認真的,腿能踢得很高,高過頭頂,彈跳也很好,能原地後空翻,膽子更是不小,敢被同伴們拋到空中團身落下,雙腳正好踩在同伴交疊在一起的手掌上……無論是體能、膽色還是身體素質,她們都高於同齡人很多,連同齡人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這個看上去才剛上初中的紅發少女。
她們之所以對她稍有忌憚,無非是因為她敢於公然違反校規,不穿完整的校服就招搖過市,但是她說話實在太囂張,像是根本沒把她們幾個放在眼裡,這就令她們火冒三丈。
如果換為成年人,可能會多考慮一下,而她們畢竟是年輕氣盛且名副其實的中二少女,做事不考慮後果是她們的標簽,反正未成年人可以為所欲為,就算惹禍了多半也沒事。
於是,她們扔掉路易莎,轉而將紅發少女圍住,後者不慌不忙,也沒有呼救的意思,就任憑她們圍住她。
“我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閉上你的嘴滾出洗手間,在外麵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就饒了你,否則……”
啪!
一位啦啦隊員還沒說完,臉頰突然火辣辣的發燙,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其他同伴一臉愕然地盯著自己。
“怎麼了?為什麼看我?”她摸著臉頰,納悶地問道。
“她……她抽了你一耳光啊!你沒看見?”同伴們咋呼道。
“啊?”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是挨了一耳光,臉上才這麼疼和發燒,現在已經開始紅腫了……不僅如此,她隱約覺得牙齒都被扇得鬆動了,嘴裡泛起絲絲鐵鏽味。
紅發少女甩了甩手,自語道“臉皮夠厚的,震得我手都疼……”
幾位啦啦隊員炸鍋了,她們沒想到紅發少女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出手就這麼狠。
按理說,女生之間打架,不應該是先對罵然後再互相撕扯頭發嗎?怎麼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
不用問,這個紅發少女就是年幼版的蕾拉,當時的她還沒有覺醒能力,但她的身體素質可是在馬背上練出來的,絕不是這幾個啦啦隊員的花拳繡腿可比,剛才那一巴掌就又快又隱蔽,令被打的人都沒反應過來,正因為快,力道也夠足。
啦啦隊員們哪見過這樣的狠角色,從來隻有她們打彆人的份,但如果挨了打卻不反擊,以後一旦傳出去就太丟人了。
“姐妹們,上!不能放過這個小見人!”
她們彼此吆喝壯膽,呼啦一下湧上來,仗著人多勢眾,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揪頭發的揪頭發,企圖用對付路易莎的辦法對付蕾拉,這打架的方式不雅觀,但足夠有效,如果被她們任何一個纏上,蕾拉也難免被揍得鼻青臉腫。
對方人多,蕾拉也不會跟她們客氣,對敵人的友善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刺溜兒一下從腰間抽出了腰帶。
她的腰帶是女式腰帶,真皮的,較男式腰帶來得細,平時係在腰間,任誰也想不到她可以用腰帶當防身武器。
從小時候第一次被父親抱上馬背時起,她就被教導——對付烈馬要狠狠地抽,隻有把它們抽怕了、抽服了,它們才會服從你,否則當你騎在馬背上時,如果它們有稍許不安分,就可能會摔傷你,要記住,是你在駕馭馬,不要被馬左右你。
馬鞭跟腰帶不一樣,但沒有本質的差彆,蕾拉從小就練出了抽馬的手勁與狠勁,用來抽人更是不在話下。
當然,她沒有拿出抽馬的力道來抽她們,但這並不是因為她怕把她們抽出個好歹而手下留情,或者怕惹事,而是她不想一下子讓全校都畏她如蛇蠍,否則以後還有什麼樂子可言?就算是割韭菜,也得等韭菜長高了再割。
所以,她要把她們打趴下,但又要讓她們覺得,她隻比她們強一點點,下次隻要稍微努力或者運氣她,就能一雪前恥。
腰帶在她手裡就像一條有生命的褐色毒蛇,閃電般卷住其中一人的小腿,然後她往上一提,那人就失去平衡,摔了個屁股墩,捂著尾椎骨痛呼不止。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蕾拉年紀小,但手上的力量並不小,而且她會使巧勁,擅長借力打力,卷住對方肢體之後就能令對方失去平衡,沒用兩分鐘就把這幾個啦啦隊員全部放倒了,而且這還是她有意放水的結果。
此時,路易莎終於恢複了清醒,震驚地看著蕾拉的英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女生竟然一個人把人高馬大的啦啦隊員全打趴下了?
啦啦隊員們倒在地上,打著滾慘呼哀嚎,這更令蕾拉看不起她們了,她明明手下有分寸,她們隻是受了皮外傷,卻叫喚得像是屠宰場裡的豬。
“你……你快走吧!不要讓彆人看到你動手,否則……”
路易莎衝到蕾拉身邊,慌張地拉著後者向外推,但蕾拉馬步紮得很穩,不為所動地問道“否則怎麼樣?”
“否則你可能會被退學吧!”路易莎反而更惶恐,她可不想這個女生為了救自己而被校方退學。
“怎麼會?明明是她們先動的手。”蕾拉滿不在乎。
“說不清的,她們肯定會說是你先動的手……”
“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是可以證明她們先動的手?”
“我……”
路易莎局促地說道“我是一個難民,她們人又多……”
“不是說人多就占著理,如果她們敢說出去,你如實跟老師說就行了,看看老師是相信她們還是相信你。”蕾拉把她的手撥開,“另外,你可不要誤會,我不是救你才動的手,隻是想在這個無聊的學校裡找些樂子而已。”520
路易莎不知所措,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