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倒是比較合理,“認識”一個人並不僅僅是知道他或者她的名字,腦子裡得能記住對方才行,一提到名字腦海裡就能浮現出對方的音容笑貌,否則不就成了一個無情的電話交換機?
付蘇的意識記住了對方的特征,這時她們的源能子才會產生糾纏,不是說大家排著隊從她麵前經過,她就把她們全記住了……沒有那種好事。
“學院長很失望吧?”他問。
“那倒沒有,反而還安慰我幾句,自責操之過急,讓我慢慢來就好。”她說,“嬋姬學姐你是不是把我想象得太沒用了?我好歹還是記住幾個的!”
“所以你得到了這張辦公桌?”江禪機打量著那塊助理牌子,“這塊牌子應該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吧?我才不相信學院長會給你這個頭銜。”
付蘇臉一紅,被他猜中了,這塊牌子確實是她自己訂製的,每次隻有學院長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才悄悄擺在桌麵上。
她也不是每天從早到晚駐守在這裡,開學之後該上課還得上課,學院長在必要時會打電話給她,讓她聯係特定的人,所以她也沒有常駐這裡的必要。
這幾天她接觸到了非常多的機密信息,第一次了解到“通道”的存在,了解到江禪機他們這次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晚整晚激動得睡不著覺,偏偏還不能跟身為普通人的室友念叨,但不說話又會憋到爆炸,所以隻能整天在江禪機的耳邊念叨了。
“33號姐姐!快過來!幾天不見,讓我好好抱抱你!”付蘇向33號招手。
33號反而警惕地後退一步,她這幾天沒少聽江禪機吐槽,知道付蘇打的是什麼算盤。
“33號姐姐,你躲也沒用,今天本少爺絕不會放過你~”付蘇離開辦公桌,露出像是調戲民女的花街大少的嘴臉,向33號撲過去。
33號苦於這是學院長的辦公室,不能隨便折騰,又不能離開,隻能繞著沙發跟付蘇周旋。
“彆鬨了,你不是認識一些老師嗎?閒著沒事去跟老師們嘮嗑唄。”江禪機解圍道。
“我可不敢!”付蘇喘著氣停下來,“這幾天我聊的最多的除了嬋姬學姐之外,也就路易莎了。”
“哦?你還跟路易莎聊了?”江禪機真沒看出來,可能是他沒怎麼關注路易莎的緣故,他沒發現路易莎經常在腦海裡跟付蘇說話。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不會跟她泄露學校的機密信息。”付蘇坐回辦公桌後麵,托著下巴好奇地問道“不過她那個酋長會預測未來?真的假的?”
“預測未來?”江禪機一愣,“假的吧,這也太玄乎了。”
“在一定程度上是真的。”
伴隨著話音,學院長推門而入。
他們全都站起來。
“坐吧。”學院長也坐到辦公桌後麵,打量著他們,微笑道“這一趟辛苦了,有什麼感受嗎?”
“隻能說——大開眼界,不虛此行。”江禪機答道,“現在我隻覺得以前的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
學院長會意地笑道“主要是你們幸運或者不幸地遭遇了突發戰爭。”
“學院長,您剛才說——在一定程度上是真的,是說巫術部族的酋長能在一定程度上預測未來?”他趁著學院長的心情好,問道。
“這個問題嘛……”學院長望向15號,“忍者學院那邊沒有記錄麼?”
15號沒想到學院長會把問題拋給自己,猶豫了一下答道“巫術部族本來就比較神秘,酋長的能力一直存在爭議……隻能說,曆年來她做的一些重要決定,在當時看起來可能無厘頭,但在事後看來都是最正確的選擇。”
學院長點頭,“果然,連忍者學院也對酋長的能力所知甚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酋長的能力確有其事,當年能和普通人握手言和,酋長提出了很重要的指導性意見。”
“酋長的能力不太好理解,在外人看來可能就像算命先生或者薩滿巫醫一樣不可信,為了讓你們更好的理解酋長的能力,我先舉個生活中常見的例子。”
大家聚精會神地聽著。
“你們誰對數學比較在行?”學院長問道。
大家麵麵相覷,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喜歡做數學題,更談不上對數學在行。
“沒關係。”學院長說道,“付蘇從小在本校長大,可能不太清楚,但嬋姬你應該知道,外麵普通學校裡每年都會有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吧?”
江禪機點頭,在他以前上學的學校裡,不論是初中還是高中,班裡總會有兩三個數學尖子生被老師推薦參加奧數比賽,肯定沒他的份兒,但他很羨慕,因為如果能在奧數比賽中取得一定的成績,對中考和高考都大有裨益,甚至如果能取得全國大賽金牌的話,保送頂尖名校都不成問題……但這終究是屬於極少數人的特權,羨慕不來,隻恨自己腦子沒有那份天資。
哪怕隻是在市級或者省級比賽裡取得名次的學生,也足夠班裡其他同學羨慕了,也會成為數學老師的心肝寶貝,甚至能享有一點點的特權,比如上數學課時可以乾彆的。
“奧數比賽也是層層選拔,從區級、市級、省級直到全國級,如果能進入國家隊,還能在國際大賽上跟外國的少年選手們一較高下。”學院長對懵懂的付蘇解釋道,“其實跟體育特長生的選拔在形式上差不多,但這個選拔不是體育天才,而是數學天才。”
學院長看向大家,“我拿數學和奧數比賽來舉例子,是因為跟酋長的能力有一定的相通性……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同一道數學題,在你們得眼裡,與在那些奧數選手們的眼裡,這道題看起來是一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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