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號的離奇失蹤可以說是打亂了忍者學院的內部安排,工作的重心全都放在了尋找她去向的問題上,很多駐海外的忍者被派往北美大陸現場尋找線索,甚至將那塊被付之一炬的彆墅廢墟挖地三尺——結果從地下室的地板下麵挖出了幾具被封在水泥裡的屍骨,身份不明,隻能推測是以前降神會的犧牲品。
留守本土大本營的後勤忍者和學員都在忙碌地觀看與分析事發地點附近的監控錄像,儘管22號可以改頭換麵,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會犯錯,尤其是有個彆護士在後來指證說22號的神色有些恍惚,但護士們並不以為意,因為親朋受了重傷躺在手術室裡時,神色恍惚是很正常的現象,但她們不知道的是,22號與27號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22號會關心27號的傷勢,但要說她會因此而神情恍惚,這就未必了。
忍者們懷疑22號是誤吸了迷幻性的藥物,但從27號的血液裡並沒有檢測到類似的物質,而且如果是迷幻性的藥物,沒理由過了這麼久,藥效還依然影響著22號的意識。
正如15號所說,忍者學院位於南方孤島上的克隆培育基地已經成功克隆出一批幼犬,其中有幾隻成功地展現出過狗的天賦,嗅覺比同類更加靈敏,不過這些幼犬玩心甚重,似乎難當大任,而基地的科學家也隻擅長克隆,並不擅長培養,於是忍者們想了個辦法,找到了那位在圍獵隱異猴行動中受傷並痛失愛犬的超凡者,邀請她協助,以前她答應將愛犬的遺體交由忍者學院處置,因為忍者學院承諾過,會將一條相同的狗還給她,現在計劃不得不改變,一下子將展現出天賦的幾條幼犬全都拿出來交由她代為訓練,她受寵若驚,收獲了比期待中更多數倍的驚喜,參與到忍者的行動中,一邊帶著幼犬尋找22號的蹤跡一邊訓練它們。
有了這位超凡者的協助,本來已經山窮水儘的搜尋行動終於有了進展,幼犬們通過嗅聞22號穿過的黑袍而記住了她的氣味,正在領著它們的主人以及跟隨的忍者們追蹤目標,當然過程肯定不算順利,玩心甚重的它們經常追著追著就被其他外界因素所乾擾,畢竟它們還沒有受過抗乾擾訓練,無論是突然開過去的一輛汽車還是從熱狗店飄來的烤香腸味道,都可能令它們分心,更不用說看到同類們經過時,它們本能地就想跑過去撒歡,然後忍者們還要費力地將它們導入正途。
如果是普通的狗,當目標不再步行而改為乘車,就很可能丟失目標,而22號疑似乘坐車輛之後,這些幼犬們依然保持著追蹤,隻是追蹤效率再次降低,但這一切在導航前方出現機場時就戛然而止。
這些幼犬們再厲害,也不可能追蹤一個坐上飛機的目標,否則它們就不是靈犬而是神犬了。
坐飛機需要身份證明,22號有n個身份,不過她在執行任務期間不可能將這些不同的身份證或者駕照全都隨身攜帶,然而忍者們查詢了這段時間的航班記錄,卻並沒有發現乘客名單中包含了她已知的身份。
這就奇怪了,在此之前,大家無法確定22號這次人間蒸發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大家傾向於認為是臨時起意,但如果她是臨時起意,又是什麼時候準備了一個忍者學院並未掌握的秘密身份證明來乘坐飛機?
令忍者們一籌莫展的僵局被一個意外事件打破了,她們看到有一位乘客因為鬨事而被保安“請”出了機場,她氣憤地說要起訴機場,經過忍者們的詢問,原來這個人本來是預定了機票,豈料抵達機場後去廁所的時候,她好像是滑了一跤,把自己給摔暈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證件和機票都不見了,她去找機場的警察,但警察並不相信她,因為根據機場的記錄,“她”理應已經正常地乘坐飛機離開了。
忍者們如獲至寶,因為這不僅意味著知道了22號的去向,還知道了她暫時的身份,起碼她在登機和下飛機期間的樣貌和身份是固定的,但很可惜絕大部分民用航班上都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隻能看到她在機場內的監控錄像。
忍者們發現,22號的神態確實不太自然,這跟樣貌無關,她總是長時間地盯著某個地方出神和發呆。
經過查詢,這架航班的目的地是莫斯科,而且此時早已經抵達目的地好幾天了,畢竟忍者們反應就慢了,在路上的追蹤又被耽擱了太久,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時間的差距被越拉越大。
誰都不知道莫斯科到底是不是22號的最終目的地,也可能她真正想去的地方沒有直達航班,她隻是去莫斯科轉機。
總之,忍者們又立刻帶著狗轉戰莫斯科,到了莫斯科之後,機場的氣味早在每天的清潔工作中被消除了,但她們有了經驗,開始打聽幾天前是否有乘客聲稱自己的機票和身份證明被偷了,果然22號故技重施,采用同樣的手段取得了一位乘客的身份,乘坐一架國內航班前往了遠東城市——海參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