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說等她完事之後,會把22號的身體交還給22號,江禪機不確定這是不是她為了令他們投鼠忌器而做出的虛假承諾,讓他們不能使用激光之類的遠程殺傷武器,但即使這是真的,事情依然不容樂觀,因為她“完事”就相當於帕辛科娃將軍已死,然後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一堆爛攤子誰來收拾?
“你大費周章的找帕辛科娃將軍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殺她?”他問道。
“如果是呢?你要怎麼辦?”她沒有正麵回答。
“當然是要阻止你,這還用問?你拿22號的身體去刺殺帕辛科娃將軍,無論成還是不成,最後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他說。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用22號的身體,就沒問題了嗎?”她機敏地抓住重點。
“不能說是完全沒問題,但至少比現在這種情況要好一些……”他跟帕辛科娃將軍沒什麼交情,犯不著為她的生死擔心,但昔拉現在的做法是把整個忍者學院卷起來了。
“那可以啊,你替我殺了她,我就把22號的身體物歸原主。”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以為我瘋了嗎?我怕是還沒有接近她就被槍打成篩子了!”他無語。
她聳聳肩,“或者你讓光之天使去殺了她也行,我不在乎是誰動手,總之隻要帕辛科娃死了,我就把22號還給你們。”
“……”
問題兜兜轉轉又回來了,讓米雪去殺帕辛科娃也不行啊,換湯不換藥。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非要殺了帕辛科娃將軍麼?難道她也有取死之道?她憤怒、嫉妒、貪婪……暴食?”
“那倒不是。”昔拉搖頭,“她是一個冷靜、克己、勤勉的人,對金錢和食物也沒什麼過分的。”
“是說你跟她有仇?”
“沒有,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再次否定。
江禪機更加納悶,“這就怪了,她沒招你沒惹你,聽起來為人也不錯,少說超過了世界上90的人吧,如果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隻能懷疑你看她不順眼了……”
她哈哈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江禪機實在是快抓狂了,看不順眼也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昔拉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又不是街頭的無業青年看誰不順眼就上去找茬兒……
“其實你說我要殺她,這個用詞不太準確。”她收斂笑容,“應該說——我隻是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什麼意思?”他完全沒聽懂。
“因為……很簡單,帕辛科娃已經死過一次,但是她又活過來了,這很不科學,死人就應該待在亡者的國度,而不是重新回到生者的國度,所以我就是要帶她回去。”她說道。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江禪機耳中卻不亞於霹靂炸響!
“啥?帕辛科娃將軍死過一次?然後她又活了?”
他整個人都傻了,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正好契合彌賽亞死而複生的判斷標準?怪不得撒旦說帕辛科娃將軍自認為是彌賽亞……
說實話,“科學”這兩個字從昔拉嘴裡蹦出來,還挺諷刺的。
“等等!你說的‘死亡’,是我想的那種‘死亡’嗎?還是說‘社會性死亡’之類的東西?”他怕自己誤會,趕忙要求澄清。
她被逗樂了,“死亡還有哪種死亡?死亡就是死亡!”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帕辛科娃曾經心跳停止,但經過搶救,又恢複了心跳?”他追問。
“……你把我當成弱智?”她不高興地拉長了臉。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連忙擺手,“我怕自己誤會了什麼,畢竟你剛才的話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她歎了口氣,“好吧,反正有時間,那我就稍微詳細說一下……你真的不打算進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