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惟靜冷眼旁觀,見江禪機接通電話之後連一句話都沒說,臉色就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看來這通電話非常重要,說實話她有些好奇,但想想之前多嘴問出了伊芙的秘密結果給自己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所以還是不問為好,&nbp;&nbp;反正她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光是研究微生物與長生抗癌的秘密就令她的生活過於充實,根本無暇分心。
江禪機沒有問太多,因為馬裡金娜所知有限,問也問不出什麼,其實也不用問,&nbp;&nbp;無非就是留在第43號實驗站裡的另一位心靈感應者放了將軍一馬——也不僅僅是放了將軍一馬,&nbp;&nbp;如果她選擇向上級舉報,那牽連的人就太多了,&nbp;&nbp;花崗岩少校以及近衛軍團的其他人恐怕都會被波及,最重要的是,她作為心靈感應者,很清楚將軍並沒有將機密泄漏給外國或者任何人,將軍沒有危及國家安全,屬實沒必要趕儘殺絕。
他聽說宗主要給她和將軍兩人化妝,包括提前給她們買的假發,假護照的照片就是根據假發事先修改的,馬裡金娜和帕辛科娃都屬於化妝白癡級彆的,她們改頭換麵之後就要立刻去趕飛機,時間還比較緊張。
掛斷電話之後,他對路惟靜說道“路醫生,麻煩您得出門一趟。”
“去哪兒?”路惟靜一怔。
“機場,有一個人需要您的幫助,她是帶傷上飛機的,等我得到航班號之後我會發到您的手機上,&nbp;&nbp;您最好現在就出發,&nbp;&nbp;去海參崴與她們會合,&nbp;&nbp;她們會在海參崴轉機。”他說道,“哦,對了,如果您想請示學院長,沒問題,我相信學院長會同意,不過為了趕時間,您最好在回宿舍拿護照的路上打電話。”
路惟靜聽得哭笑不得,自己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到底誰是老師啊?而且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不僅讓幾乎從來不去校外給外人治療的她改變立場,甚至還要她親自去上門治療?這……要是這話是從另外一個人嘴裡說出來的,她還真不信了。
她欲言又止地猶豫了幾秒,才終於問出來“那人是誰?”
“您真的想知道?”他反問,“您要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您,但您聽了可彆後悔,&nbp;&nbp;這個人的身份,&nbp;&nbp;涉及的事情可遠比伊芙更多、更麻煩。”
“那算了。”路惟靜立刻打消了念頭,她看了看伊芙、優奈和拉斐,歎了口氣,“你最好彆詐我,我肯定要給學院長打電話,如果被我知道你是在詐我,我保證讓李慕勤把你揍得幾天下不了床……”
說完,她轉身離開病房,跟護士交待一下事情,就回宿舍拿護照,並且還真的給學院長打了電話。
令路惟靜大吃一驚,學院長不僅同意了,甚至還給她通過內部關係臨時在馬上起飛的下一趟航班上搞了個座位。在通話中,路惟靜感覺學院長好像也在等著她問那個人的身份,但她偏偏什麼都沒問,反正在海參崴會見到那個人,雖然她估計見到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但至少可以在心裡猜猜,希望不會是伊芙這種不知道從哪個旮旯突然蹦出來的無名之輩,而且她注意到,江禪機說的是“她們”,看來應該不止一個人。
她拿了護照的同時換了便服,順便還拿了一本為了研究長生抗癌需要學習的專業書用來在飛機上看,從停車場開上自己很久沒開的小跑車,還好電瓶還有電,一路向機場疾馳,到了機場之後被安排走了綠色通道,而那架航班的發動機已經開始預熱,甚至為她找了個借口延遲了起飛,她登上飛機之後立刻起飛,很快消失在藍天之中,徑直向北。
說起來,她不止是很長時間沒開過車,沒坐飛機的時間更是久到她都沒印象上一次坐飛機出遠門是什麼時候,在校園裡待得太久了,出來走走也不錯,權當是散心,可惜那本專業書帶了用處不大,她果然還是很在意會在海參崴見到的那個神秘人物,嘗試看書但是看不進去,好在飛行時間並不長,甚至她在海參崴降落的時候,對方的航班還沒有降落——江禪機在半路上才發給她對方的航班號,對方出發點距離海參崴的距離比她還要遠一些,她都能悠閒地先在機場訂了一張回程機票,然後耐心地坐在候機廳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