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弗麗嘉飛到空中之後,格桑拉姆才有時間回味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她的腦子就像是單線的芯片,同一時間隻能想一件事,這給她巨大的專注,同時也令她看起來……有點兒木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那位學姐,像是不太喜歡她似的,但兩人也許以前在校園裡打過照麵,但明明是頭一次彼此搭話,按理說不應該哪裡得罪或者冒犯才對,這就很奇怪了。
她反手摸了摸背著的包,儘管沒有打開,但憑借觸感已經心裡有數,裡麵肯定有至少數瓶玻璃瓶裝的液體,還有其他一些嘩啦響動的塑料或者紙包的東西,隻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感覺像是吃的。她擔心瓶子破碎,無論是奔跑還是飛行時都格外小心,生怕裡麵是重要的東西,畢竟是嬋姬學姐特意交給她的任務。
所以,嬋姬學姐她們真的回來了嗎?
她怕瓶子碰碎,不敢飛得太快,又恨不得早一步飛到窪地,那三人之中,應該包括嬋姬學姐吧?聽說嬋姬學姐很能吃,所以才讓她帶一大包吃的過去……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連弗麗嘉都仿佛感受到她的激動,不安地發出一聲嘶鳴。
沒過多久,她就抵達了窪地的上空,她出發時已經臨近傍晚,抵達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霧氣也比白天更濃重,儘管很想立刻降落,但她又不太冒險,萬一把弗麗嘉的腿弄傷了,這可怎麼向嬋姬學姐交待?
正當她準備如昨天夜裡一樣,在稍遠處找個平坦的地方讓弗麗嘉降落,她自己再跑過來,卻聽到下方有人喊道:“放心降落吧!我接著你!”
她心中一驚,意識到學姐說的那三人大概已經到了,但出聲者帶著明顯的外國腔調,肯定不是江禪機。
“你是誰?”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還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否則貿然降落風險太大,因為這件事完全是剛才那位學姐的一麵之詞,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甚至不能排除是陷阱的可能性。
“我是……以前我短暫在學校裡當老師時姓薑,不過我的本名是帕辛科娃,你是格桑拉姆對吧?放心下來吧,我們都是嬋姬的朋友,我會接住你們。”底下的聲音說道。
“你怎麼證明?”格桑拉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其實這都是最近周雙生的耳提麵命,說她太容易相信人了,說不定哪天就誤信歹人,她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試著改變。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說道:“嬋姬說,你到來學校之後,第一條褲子是她送你的。”
這下格桑拉姆終於相信對方是朋友,因為江禪機送她褲子這件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她對朋友有百分百的信任,於是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下來了。”
弗麗嘉對於在光線較暗的地方降落也有幾分不安,但等它和她接近地麵時,身體就仿佛被一雙無形之手托住了,軟綿綿輕飄飄地落向地麵。
薄霧被弗麗嘉的雙翼驅散,她看到下麵站著兩個人,都是外國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終於安全降落,她跳下馬,讓弗麗嘉自行在附近閒逛,打量對方幾眼,一邊從背上摘下包一邊問道:“嬋姬學姐呢?”
“她還要過幾個小時才能到。”帕辛科娃答道。
格桑拉姆心說奇怪,她知道窪地內部是沒有手機信號的,那麼對方是怎麼知道那麼細節的事?
她沒有再問,將包遞過去,帕辛科娃接過之後立刻拉開拉鏈,裡麵果然是各種方便食品,以及……好幾瓶高度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