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雍皇又問：“壽王那邊如何？”
聽到提及壽王，血手明顯愣了下，才回答道：“皇上，巫郡衛的主帥是徐去病。”
“嗯？！徐去病？！”雍皇一驚，沒想到徐去病竟然到了巫郡。
血手道：“千真萬確，是徐去病！應該是趙國公向壽王殿下舉薦，壽王殿下以不到二萬的兵力，接連奪取斷腸關和青城，就是徐去病的功勞。”
“這就難怪了，朕原本還在猜測，莫非朕看走了眼，壽王竟是個帥才？朕想多了，有徐去病助他，拿下越國的確情理之中。”雍皇笑道。
血手也道：“徐去病乃是天生的善於用兵！”
雍皇又問：“連弩又是什麼情況？”
“巫郡的連弩，是一個叫陸伯言的謀士發明的。他和程征，作為壽王的左膀右臂，治理著巫郡。情報顯示，現在的巫郡已今時不同往日，來往的商貿眾多，遠勝過昔日的繁華。”血手如實地稟道。
雍皇忍不住地感慨：“有徐去病帶兵，程征理政，有他們的輔佐，壽王也有一飛衝天的勢頭了啊。不過，光靠這兩個人還遠遠不夠，最終要看壽王如何。朕意想不到啊，從前絲毫不顯眼，從不受寵的老九，暗地裡竟然有如此的才乾。”
“人有了本事，就會產生野心。血手你說，壽王他有當皇帝的念頭嗎？”
聽到雍皇的詢問，血手沒有吭聲。
雍皇笑了：“你當然不敢說，朕來說。天命無常，有德者居之。老九應該也這麼想的，九五之尊的寶座，誰會不想坐上去試試呢。這小子很機智的，在邊遠的巫郡不動聲色地發展，那邊距離京城太遠，直到今天朕才發現到他，他已成長了不少了啊。”
血手問道：“皇上，是不是再派些人手去巫郡？”
“不必。”雍皇搖搖頭，笑道：“深山適合養虎，他就算成長了，也隻是坐山虎，不是龍。”
“壽王有本事，那就為朕所用。涼王專心地剿滅契丹、高麗，壽王在巫郡，就負責對付安南國，他越有能耐，朕隻會越高興。”
血手道：“屬下懂了。”
“咳咳…”
忽然，雍皇劇烈地咳嗽起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泛白。
過了好久才漸漸平複。
此時，雍皇忍不住內心升出了無力感。
他自認再有雄心，再有意誌和權謀，計劃好了一切，自信可以儘在掌握之中。但，人的生老病死，卻不肯放過自己。
眼看咳疾一天比一天越重，雍皇已經想到了命不久矣，可能需要交代後事，那麼，北滅契丹，西除安南的願望，也隻能交給下一任了。
想到這些，雍皇對血手道：“叫馬三和擬旨，命晉王趕往甘州！都督甘州及西境軍政！”
西境的六郡，就是不久前安南國歸還的土地。
雍皇派晉王去那兒，就是為了對付安南。
禦宇幾十年少有大動作的雍皇，意識到時不我在，終於開始露出了獠牙。
這一年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