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名安民軍的老兵站在台上一動不動,軍姿站的非常標準。
剩下的八百多名親兵,在武官子弟的隊列裡麵,來來回回穿梭,不斷巡視。
站軍姿這項基礎訓練,看似簡單實則一點也不難。
不過這些武官子弟,平日裡一個個吃喝嫖賭,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烈日炎炎,驕陽當空。
這群武官子弟站了一小會兒,不少人的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有的人兩股顫顫,眼看就要站不穩了。
一旁的親兵手裡揚著皮鞭,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台上那炷香才燃到一半,台下就有人體力不支,直接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那人剛想從地上爬起身,旁邊的親兵,將手中皮鞭高高揚起。
對著摔倒那人就是猛然一鞭子揮了下去,皮鞭在空中發出劈啪一聲爆響。
狠狠的打在那名武官子弟身上,那名武官子弟發出一聲悶哼。
親兵拿著皮鞭,冷冷的看著他,說道:“認命吧,你就是一個廢物。識相點,自己卷起鋪蓋滾出大營,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那名武官子弟倒也硬氣,硬是忍著巨痛站起身。
望著眼前這名親兵,他緊咬著牙說道:“我偏不走。”
原本眼神冷酷的親兵,在聽到這句話後,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那你站著吧,等會兒,你要是站不穩,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一炷香的時間,途中有不少人因為站不穩,挨了不少鞭子。
這群武官子弟雖然有不少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丟下麵子,退出這場訓練。
他們剛才的表現,倒是令朱樉高看了一眼。
這群紈絝子弟雖然廢物了一些,但不至於到無藥可救的程度。
等到最後一節香燃到了儘頭,朱樉這才大聲宣布道:“所有人原地休息,除了去出恭的,不得隨意走動。”
休息的口令一傳來,台下這群武官子弟們如蒙大赦。
他們中的不少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的人累的,顧不上形象,直接平躺在了草地上,沾滿了一身泥土。
朱樉掐著時間,大概過了十分鐘。他直接說道:“所有人緊急集合。”
“緊急集合?”湯鼎跟鄧鎮、馮誠幾人聽到這個新詞,直接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他們就看到台子上的,朱樉從衣領深處,拿出一個哨子。
他將哨子放在嘴邊吹響,哨音一響。
台上的兩百名老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始集合起了隊形。
台下眾人這才看明白,這是一次生動形象的示範,哨音就是集合的口令。
老兵們排起一排長隊,朱樉站在他們麵前,大聲道:“從左到右看齊,報數。”
“一、二、三、四……兩百。”
老兵們依次開始報數,那此起彼伏的報數聲。
看的台下一愣一愣,李恒已經跟鄧鎮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