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剛一說完,沐晟立馬跟著點頭。沐家兄弟二人臉上敷衍的神色,被馮誠儘收眼底。
馮誠不滿的說:“大春還有阿晟,大夥兒都是淮西鄉黨出身又是打小就在一起長大的弟兄。我們淮西勳貴裡來都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你們兄弟兩個不會一點都不懂吧?”
說完以後,馮誠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湯鼎。
顯然他的這些話都是說給旁人聽的,正如他的所料,湯鼎一聽完就立馬不高興了,他走了過去,走到沐春和沐晟兄弟兩人的身前。
湯鼎在兄弟倆的麵前揚了下拳頭,他威脅道:“大春,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在這兒玩裝傻充愣的那一套,很明顯是把兄弟們當成了傻子玩兒。”
湯鼎一發話,眾人就圍了上來。眾人像一群餓狼一樣將沐家兄弟倆圍在了中間,看到眾人麵色十分不善,不少人正在摩拳擦掌,凶狠的目光牢牢鎖定在了兄弟二人的身上。
年僅十多歲的沐晟直接躲在了大哥沐春的背後,他的臉色十分畏懼。
馮誠目光灼灼,緊盯著沐春,說道:“從今往後,大夥兒跟你們兄弟之間是敵是友,就看你們兄弟今日的態度了。”
沐春的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的局麵是刀架在脖子上了,已經不好再糊弄下去了。
他縮了縮脖子,嘴角苦笑道:“我跟阿晟壓根就在府中說不上話。馮哥,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呀。”
沐春耍了一個滑頭,馮誠冷哼了一聲,對著他說道:“跟你爹沒關係,我現在問的是你們兄弟兩個的態度。”
馮誠在心中冷笑一聲,隻要抓住了小的,老的就算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馮誠剛一說完,湯鼎就追問道:“大春,二哥一直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我湯鼎平生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的人,要是咱們今天真的鬨到了做不成兄弟的地步,那今後,大家都隻能當仇人了。”
湯鼎的這句話猶如一柄利劍直刺沐春的心房,他百般無奈的說:“二叔一直待我沐春跟親侄子一般無二,我沐春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當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二叔的那一邊。”
沐春臉上無奈的神情一閃而過,被馮誠看在了眼裡。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沐春到底是真心實意的答應還是委曲求全,隻要在今天把沐家兄弟綁上了二哥的賊船就行。
今天,馮誠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他向湯鼎使了一個眼色。湯鼎立刻會意,他大步向前將躲在沐春身後的沐晟一把拉了出來。
年僅十六歲的沐晟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被湯鼎攥在了手裡,他一抬頭就看到滿臉胡須的湯鼎像一隻凶惡的大灰狼一樣,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哥剛才都已經答應了,就剩下你了,小晟。”
說著,湯鼎嘴裡發出桀桀桀的怪笑,他揚起一隻拳頭惡狠狠說道:“小晟,你要是不識相的話,哥哥們正好缺一個沙包練拳,你可不要怪我們這些當哥哥的心狠手辣啊。”
湯鼎剛一說完,眾人齊齊開始摩拳擦掌,拳頭捏的嘎嘣脆響。沐晟身上的那個貴陽衛指揮使是沾了老爹沐英的光蔭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