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追兵越來越近,徐輝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朝著前方的馬車,拚命大喊:“阿姊,救命啊~”
看到那輛馬車仍然停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徐輝祖急的滿頭大汗,他喊的比剛剛更加賣力。
“阿姊,幫幫我!”
“他們這群王八蛋今天是鐵了心要弄死我。”
“阿姊,我是阿祖啊!我是你弟弟啊!”
“看在姐弟的份上,阿姊,我求求你,幫我一次吧。”
徐輝祖的聲音沙啞,嘴唇發乾,喉嚨裡火辣辣的疼。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不斷回蕩,可是停在前方的那輛馬車,確定的說是馬車的主人還是不為所動。
仿佛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到過他的呼救聲一樣,徐輝祖用儘了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阿姊,我錯了!”
“我是高熾和高煦的舅舅,阿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徐輝祖剛喊完,就看到前方那輛馬車,車輪開始緩緩轉動。
朝著這個方向慢慢行駛,徐輝祖愣住了,心想:還是我那兩個外甥好使。
有了大姐給自己撐腰,徐輝祖的心裡頓時有了底氣,而且底氣十足。
他一轉身,停下了腳步,雙手叉腰衝著眾人高喊:“你們這群王八蛋還不給老子站住?”
看著徐輝祖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剛剛趕到的陸賢等人肺都要氣炸了。
陸賢罵道:“徐狗少,你都死到臨頭了。”
“竟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徐輝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今天,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唐敬業說道:“你要是今天不把這件事給大夥兒說清楚,我們跟你沒完。”
他一說完,弟弟唐敬祖立馬附和:“我哥說的對,我們大家今天跟你沒完。”
徐輝祖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好消息是大姐的馬車來了,壞消息是馬車又停在了半道上。
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的大姐是跑來看熱鬨的,徐輝祖苦著臉,對眾人說道:“又不是我叫你們的,你們衝我撒氣算什麼本事兒啊?”
費超理所當然的回答:“誰叫你徐狗少不講義氣,又是一個軟柿子呢?”
費超剛一說完,眾人大聲附和:“對,我們捏的就是你這個軟柿子。”
被人當成了軟柿子,氣的徐輝祖跳腳大罵:“他娘的,你們這群王八蛋不要欺人太甚,老子還是金吾衛的指揮使。”
“就衝著你們忤逆犯上這一條,信不信老子請你們吃軍棍啊?”
聽到徐輝祖要動用軍法,唐家兄弟等人心有餘悸,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陸賢紅著眼,說道:“你少在這裡拿身份唬人,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
“先不說今天的事兒是你先惹出來的,你居然一聲不吭的跑了。”
“平日裡,大家都當你是主心骨。你可倒好,把兄弟們當成用完就扔的夜壺。”
陸賢的官職雖然沒有他高,但是陸賢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就是當今皇帝的第五女,汝寧公主的駙馬。
有了陸賢這個帝婿在前頭頂著,眾人瞬間又有了膽氣,集體往前走了幾步。
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徐輝祖的眼皮直跳,暗道一聲:大事不妙!
徐輝祖靈機一動,指著不遠處的那輛馬車。
“都看到了嗎?我姐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