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秦王府”這三個字,仿佛有一種可怕的魔力。
讓他們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看到番子們一個個的躊躇不前,
一名長相粗獷的璫頭對著手下的番子招呼道:“既然陳公公都發話了,你們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
“反正天塌下來,有陳公公頂著。”
聽到這句不著調的話,陳忠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何璫頭,你心底是不是對咱家有什麼意見?”
姓何的那名璫頭低下頭摸著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在下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
“還請陳公公切莫見怪。”
看到何璫頭一臉憨厚的模樣,陳忠的臉色稍,說道:“粗人有粗人的好,粗人沒有讀書人那樣多的心眼。”
說到這裡,陳忠翹起了蘭花指,笑嗬嗬的說:“咱家還挺喜歡何璫頭這樣真性情的漢子。”
說完,陳忠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一副眼熱的模樣。
看到陳忠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在強壯的胸膛上掃來掃去。
何璫頭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何璫頭心說:這死太監不會有什麼龍陽之好吧?
礙於陳太監現在“權勢滔天”,何璫頭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在下,在下多謝陳公公。”
看著何璫頭擔驚受怕的樣子,陳忠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剛才不過是嚇唬一下何璫頭,好讓他今後為我所用。
於是陳忠笑道:“何璫頭不必多禮,咱家平生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漢子。”
“隻要跟著咱家辦事,咱家保證你今後可以加官進爵,甚至是平步青雲。”
看到陳忠明目張膽的拉攏自己的下屬,毛驤的眼神是既憤怒又無奈。
憤怒的是陳忠的手伸的越來越長,已經伸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來。
無奈的是黃狗兒失寵之後,整個內廷已經沒有人能夠壓製的了陳忠了。
哪怕是他這個東廠提督太監在陳忠的麵前也隻有伏首聽命的份。
誰叫他陳忠可以隨時隨地在萬歲爺和太子爺的麵前搬弄是非呢?
聽到陳忠的話,何璫頭雙手抱拳,心想:看來這東廠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何璫頭打定了主意要溜之大吉,於是跟眼前的陳忠虛以委蛇了起來。
“能得陳公公看重,是俺何魁三輩子的福氣。”
聽到這話,陳忠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何魁兄弟,咱們好說,好說。”
招攬了何魁之後,陳忠的心情大好,他閒庭信步走到朱漆大門之前,隨著陳忠一揮手。
何魁招呼著幾名東廠番子,幾人合抱起了一根有成人的腰一樣粗的圓木。
“一、二,一、二……’”
幾名番子抱著圓木,他們的口中喊著號子,朝著秦王府的大門狠狠撞了過去。
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插在朱漆大門背後的一根門銷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