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希望的悲鳴一聲高過一聲,夢境中的痛苦都已經帶到現實中了。
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想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珠,但是手卻是被抱住的。
“蘇蘇,我愛你,乖乖的就好了。”
“我們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不碰你了,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親人。”
我強忍著惡心,每次都是這樣的,動完手,便會說這些垃圾話。
餓狼將小白兔死死壓在身下,鋒利的爪子抓進皮肉裡,舔食著他傑作出來的血淚,一滴一滴清理乾淨。
小白兔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脖子上是觸目驚心的掐痕,身體上全是獵食者啃咬的牙印。
就連美夢的最後也是悲劇,靈感是我還沒掉入地獄的時候看過的一本小說而已,擁有五個姐姐的是男主,並不是女主,我也不叫瑪麗蘇,我叫蘇書,沒有爸爸,但是沒關係,有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可是我好像永遠也回不去了。
這是被囚禁的第三年。
我已經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這麼一個小小的屋子啊,卻讓我生不如死。
那麼長的三年啊,長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被關到這裡的第一年,我從未放棄過出逃,有一天打開了房門,外麵是一個接一個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思考,然後就被鐵鏈拴著脖子拖了回來。
一年半的時候,我懷孕了。
因為他的劇烈運動,辱罵毆打,流了。
我是故意激怒他的,他這種畜生是沒有溫柔可言的,下流變態的惡趣味又多,所以借他之手殺死小畜生。
孩子是無辜的,可是我也是無辜的,在這種地方出生,那便是地獄啊。
他一點都不溫柔,時常喜怒無常,像狂風大作的暴雨天氣,常年不見光的地溝老鼠。
一次次,反反複複,撕裂開傷口。
無論怎麼哭泣也換不回他的良知。
想要進食的餓狼是不會猶豫的,它會失控的在森林裡麵橫衝直撞,凶狠粗暴的將獵物咬死,瘋狂又殘忍。
壞人是不會心軟的,女孩子哭著求饒,隻會讓他興奮,從而變本加厲。
他很聰明,知道了我的意圖,為了讓我長記性,在我能站起來的當天取走了一顆腎。
流產的時候沒有醫生,沒有藥品,我都希望自己死了,可是又活了過來。
一次一次的被強迫,被毆打虐待,之後又看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跪在麵前道歉,我沒有一絲觸動,更沒有一絲心動。
衣冠禽獸,畜生,畜生而已。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愛,愛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這樣子的。
在我眼中,眼前的人始終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惡心又變態的畜生。
就算是三年的同床共枕,我也隻是一開始的嘔吐到現在的強忍著。
因為每次吐都會被打,他十分敏感,尤其是對嫌棄。
如果說了一開始我隻想逃出去,那現在的我隻想拉著這個人下地獄。
我有嘗試過掐死這個人,但是力氣不足,反而差點被他掐死。
“蘇蘇你不記得了嗎?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把你的傘借給了我,你是笑的那麼好看呀,仿佛天上的烏雲都被你驅散了,這一切不是我想的,都是你勾引的,誰讓你出門在外笑那麼好看,不是勾引人犯罪是什麼。”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無所謂了。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時間能再來一次的話,我不會選擇把傘借出去,而會是兩刀捅死這個人。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麵,時間越長,我的反應越遲鈍,頭發掉的越來越嚴重,一抓就是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