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清醒,已經回到了淩雲峰。
看著眼前仿佛什麼也沒發生的人,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要乾什麼。
沒有了天運的存在,其他人已經不在意我的死活了,也不再把視線放在我身上,可他還是如劇情中那樣。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弟子。”
“師姐師兄他們也是。”
滄淵搖了搖頭“不一樣,趙天剛是蒼穹宗的弟子,雲清是雲族繼承者,南景是南明南家少主,而小蘇就隻有師傅。”
啥意思啊?都是後門塞進來的,不是本意想收的唄。
此刻他眼神平靜,仿佛真的無欲無求了,隻想安於現狀,仿佛一切都有隱情。
他爹的,賤人矯情給誰看呢。
“師傅,你讓我見一見師姐好不好?”
“她會沒事的,小蘇可願永遠陪著師傅?為師帶你離開這裡,遊於大江南北,潛心修煉。”
我開始茫然的流淚,展現著自己的無助,慢慢的越來越靠近他,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袖。
“小蘇太笨了,感覺一切都好亂,莫名其妙要被殺,是師姐救了我,是她帶著我逃走的,師傅和師兄為什麼要幫凶手的忙,還讓壞人帶走師姐。”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委屈極了,而他隻是輕輕的幫忙擦眼淚,並沒有給答複。
“師傅,你救一救師姐吧。那…那讓我再見一見她,師傅,你那麼厲害,你一定可以的,讓我最後再見一見她,然後我們一起離開,去哪裡都行,隻要有師傅在。”
他始終不為所動,我深吸一口氣想要強壓著怒氣。
最終還是壓不住了,我抬手拔下頭上的玲瓏玉簪,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他的脖頸處紮去。
成功了。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而我卻是渾身舒適,我忍他很久了。
這並不足以讓他立刻就死,他毫不猶豫,不帶絲毫留情的一掌打了過來,憤怒讓他眼球都快突出來了。
受到攻擊的一瞬之間我眼淚就出來了,痛到窒息,五臟六腑好似被刀絞,但我卻是笑著的。
我抓住機會又連續紮了好幾次,從出手的那一刻起,我就隻想讓他死,至於自己的下場不在考慮之內。
尖銳紮進肉裡的聲音真的太美妙了,噗嗤一下就進去了,用儘力氣紮到最深處,還是空心的,紮穿血管,鮮血一下就飛出來了。
修士們隻是魔法攻擊厲害而已,並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他的肉也還是肉,被物理攻擊也是會死的。
普通人在修士麵前是螻蟻,那是因為他們靈活,還會飛,擁有法術攻擊,根本打不到,所以才會毫無還手之力。
但如果離得很近並且毫無防備,那偷襲也是能給他上一課的。
這些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對自己太自信了,所以栽跟頭了吧。
八歲被送去丐幫那年,第一次殺人,我確實手抖得不像話,但卻興奮極了,那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很美妙。
賤人,踐踏我,那我就送你去投胎。
殺人殺多了,也就不會覺得那是殺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
我看著在地上抽搐的人,笑得更開心了,先前的時候還那麼溫柔,但是那一掌也沒有絲毫留情呀。
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視頻,令我印象深刻,至今都還記得,一男子溫柔的去抱小貓咪,他毫無防備,小家夥反過來就是一口,男子瞬間驚呼,一腳將其踹飛,上前踩踏,直至死亡。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朝著淩雲峰的禁地去,劇情中許多肮臟齷齪的事情都是在那裡進行的。
距離越近,我越感覺不舒適,我對這裡有深深的恐懼,以及厭惡。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大籠子,看清裡麵的情形,我整顆心臟都在抽搐,鼻子酸澀得難受,張了張嘴,喉嚨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出聲音。
我連滾帶爬的撲上去,可剛接觸到籠子就一陣刺痛,讓我不得不遠離一些,這東西上被施了法,擁有結界。
“師姐,師姐,你醒醒。”
她渾身是血,衣衫不整的躺在裡麵,曾經利落盤起來的頭發,此刻披散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