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風去給沈海棠開了死亡證明,因為實在找不到人,他又著急的等不起,所以就這麼做了。
“你要是恨我,那就結婚吧!未來的幾十年任你打罵。”
我沒有回答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見我這副模樣,他起身去到廚房,再次回來手裡拿了水果刀,跪在我的麵前急切的看著我,那渴望的小眼神裡麵帶著邀功。
“用這個?”
見我依舊不為所動,他直接用力的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割,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你瘋了?”
我立馬神情慌張的從沙發上跪坐下去,心疼擔心的捂住他的手腕。
“走,去醫院。”
見我這副模樣,他笑了。
“你愛我。”
啊,對對對,愛死了。
下手挺狠的,傷口很深,但乾嘛要在手上割呢?有本事往脖子上割呀。
“先去醫院。”
他見我擔心著急到掉淚心疼了,臉上帶著笑意,用沒被割的那隻手輕輕的幫我擦拭著眼淚。
“沒事,你開心就好,有沒有感覺解氣一點了?”
他不肯去醫院,我隻能趕緊去找藥箱,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受傷,所以家裡麵備了很多藥。
我一邊給他上藥用紗布包紮手腕,一邊掉著眼淚。
“厲爵風,你不用這樣子,你傷害自己沒用,我說過,我不恨你了,你知道的,我都還給你了,我們互不相欠了。”
他搖了搖頭。
“有用,沒有還完,我用一輩子還。”
我偏頭低下眼睛“我想嫁的時候你不娶,現在你想娶,但是我不想嫁了,你不是有潔癖嗎?我也有,臟了就是臟了。”
他急切的更加靠近,察覺到我在逃避,不敢對視他的眼睛,那就說明我心軟了,我猶豫了,而他成功了。
“可以洗,你可以每天都像以前那樣,我不介意的,我親自幫你準備刷子,準備更硬,更劣質的好不好?”
在他一天天的攻勢下我漸漸淪陷,他也能感覺到我每一次的心軟,所以像是得到鼓勵一樣更加賣力的繼續表現,想要將一切恩怨都化為烏有。
溫柔又卑微,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呀,有一天跪在你麵前,祈求著你的憐愛,心地柔軟的女性能不心動的少之又少。
我這是體驗了一把沈海棠後期的感覺了,這些招數她沒有抵擋住,而我確是沒多大感覺。
我雖然演得很好,都已經以假亂真了,可我始終有一個意識很清醒。
沒辦法,我太自私了,愛自己的意識太強烈,就算再喜歡,也是大不過自己的。
一次又一次的賣慘,厲爵風真的很會拿捏人的弱點,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不過現在擁有這兩個詞的是我,因為被愛的那個人是我。
你以為這樣他就是弱勢的一方嗎?
不,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他還是自認為是個獵人。
他這樣的人啊本質是很難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