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淩亂,急促,快速。
混亂中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沒有惡意,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去管。
因為現在能圍在身邊的都是保鏢,自己人。
才走出去沒多遠,身後一聲巨響,身邊的人不約而同抱頭彎腰趴下,我也被人忽然撲在了身下。
是汽車發生了爆炸,車身被炸飛起來,然後又掉落在地上燃燒著熊熊烈火。
爆炸帶來的灼燒,飛來的碎片,玻璃,鐵傷在了人身上,出了人命,也有輕傷和重傷。
再多躺一會兒,殺手就要過來收割了。
我使儘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人。
他還沒有被炸死,或炸暈,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他後背衣服已經被燒完,皮膚嚴重燒傷,紅燦燦,血淋淋的。
他頭上有玻璃造成的傷,不停的流著血,很快就染紅了大半張臉。
可以說他這些傷,都是在替我受的。
他無疑是一個合格的保鏢,如果他運氣好能夠活著,我會給他很多錢,死掉了,我會給他家人很多錢。
我毫不猶豫自己就往前跑,雖然有人替我擋了,但我也受了一點傷,在腳上。
這點傷跟命比起來不算什麼,我忍著疼痛,用儘最快的速度。
隻要跑進大樓裡躲著就好了,我賭他們的裝備炸不毀這棟大樓。
這麼大的動靜,附近的消防,警方,軍隊會很快趕來的。
我並沒有察覺到它們在附近,所以他們隻是人類,並沒有被寄生控製,他們是利益的信徒。
現在來搞這一出,是受委托。
反殺他們並不難,但那樣就暴露了,會成為異類,變得跟實驗室的它們一樣。
現在全世界都在抓異類,不能暴露,不然就是跟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為敵。
我盯著進入大樓的門,集中所有注意力。
越來越近了。
快了,就快了。
可事與願違才是常態。
一聲槍響,子彈進入肉體,傷口瞬間分裂,血液在一瞬間湧出。
子彈進入身體的那一瞬間大腦是空白的,不會立刻感覺到疼痛,但過了幾秒之後就痛到生不如死。
我整個人倒了下去,一陣強烈的絞痛,肉被深深撕開的感覺。
疼痛的折磨我遭受了很多,可還是不能習慣,不能接受。
還是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