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呀!你居然能找人在比賽前擺棋,而且找的還是我。
這可是之前從來都沒有的事情,這該不會是你的第一次吧?”
酒店的房間裡麵,陸力九段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高永夏笑著調侃了一句。
高永夏是出了名的以自我為中心,就算是決賽前的準備工作,也隻會自己一個人默默準備。
其他人的幫助,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什麼意義。
其他人的想法都是錯誤的,隻有我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你們的錯誤答案能對我有什麼幫助?
“以前就想找伱擺過,一個是我們那邊的棋院不願意,害怕你把我的風格透露給你們國家的參賽棋手。
另一個也是,你可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很多時候擺棋就是為了針對你,怎麼可以讓你看見,哪裡有和你比賽還要找你商量的事情?”
如果放在幾年前,在高永夏看來,除了陸力九段,這世上的職業棋手,大多都是陪襯的樂色之人。
甚至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不會下棋。
偶爾贏一次也不過是撿我一盤而已。
陸力九段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能被高永夏認可的人可不多:“哈哈,那今天怎麼突然想到找我了?”
“那邊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到底什麼態度,我也不會再管了。
這場比賽結束我已經準備遞交退會申請書了,所以他們的態度也不重要。”
高永夏仿佛不怎麼在意,一邊落子一邊說道。
而陸力九段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你要準備退會?你不怕影響你的職業生涯嗎?韓國那邊可是……”
高永夏所說的退會並不是退役。
那是隻退出韓國的職業棋士會。
在韓國棋迷眼裡,高永夏和韓國職業棋士會的矛盾早就公開化,隻不過顧忌高永夏第一人的招牌身份,他們不敢做出太大的處罰結果而已。
畢竟讓自己國家的第一人停賽,完全屬於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高永夏和那邊產生的矛盾的理由也很簡單,高永夏不滿棋士會一係列條例對棋手的約束。
最詬病的,是公積金製度,韓國那邊公積金的主要作用是棋手隱退時,支付上限4000萬韓元的“慰勞金”。
而高永夏一年上繳的收入,就有幾千萬韓元,但退休時,也隻能拿到4000萬韓元。
基本上各國都會對本國棋手征收一定的獎金費用,又作為協會資金運轉,也有作為其他用途,中國這邊也不例外。
但是問題在於,在高永夏看來中國這邊拿的錢至少在辦事,組織集體研究等一係列工作。
中國這一批棋手可以後來居上,到現在開始壓倒韓國,中國棋院的組織功勞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高永夏認為,即使應傑這種bug不出現,中國棋手開始壓製韓國基本上也會成為一件必然的事情。
在這次世界大賽上,高永夏就能有明顯的感受。
中國年輕而有實力的棋手實在是太多了,而韓國能拿出來的就那幾個。
假設是中國舉辦的世界大賽六十四個本賽名額,中國占三十二個的話。
韓國最頂尖的幾人基本上麵對每一個參賽的中國棋手都有輸掉的風險,這樣的情況下麵不要說想奪冠,想闖進決賽難度都實在是太大了。
高永夏感覺如果是自己的巔峰時期麵對這種局麵,最多極限也就能一年拿一個世界冠軍,顆粒無數也不是沒可能。
這還是建立在韓國有舉辦世界大賽,而且中國棋手基本上沒有多少名額的情況下。
高永夏對此,怎麼能不憂心?
高永夏甚至已經打定主意,回國之後就要開始在物色一些少年天才能不能培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