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你當時怎麼會感覺下這裡的。”
“我覺得這個時候是有點問題,你不應該這麼早出動。”
“我是沒想出來你能想到這一步。”
“我之前肯定是就想過,不過我認為伱想不出來。”
“這塊有點問題。”
“主要是這一塊兒是怎麼扳回來的,下下就不對勁了。”
“我覺得你們這一塊應該往上扳。”
“這樣就死了。”
比賽結束,高永夏並沒有急著離開位置,而是一直拉著應傑複盤。
而且比賽剛結束的那一刻,中國國家隊教練等人就迫不及待湧向現場慶祝了。
但是看到還在複盤的應傑高永夏兩個人,其他人也隻能乖乖站在一邊,默默等待他們複盤結束。
畢竟等他們複盤結束,才代表著這局比賽真正意義上結束了。
順便也可以在旁邊聽一下對局的兩個人說的。
畢竟這一局真的好多地方都沒有看懂。
有點是那個太複雜了。
尤其是應傑最後的獲勝方式,同樣特彆離譜。
感覺已經不像是人間的棋譜了。
這要是在古代,估計就已經被吹成是仙人下凡下出來的棋譜了。
“這一局放到後世,恐怕是當之無愧的名局了。”
“名局年年有,這個可不是單純用名局就可以概括的。”
“就這一局,現在就已經夠我們研究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天成,妙手,這一局,可謂是千年來第一名局。
其他的棋譜全部都要往後挪一挪,都比不過這一張。”
“這可不好說,應傑這家夥可還活著,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下出來什麼樣的棋。”
他馬上要出門就被車創死,那這盤絕對可以封為千年來第一局。
曆史評價肯定直接超過近代以來所有棋手,馬上封神。
畢竟大家最喜歡的就是,有缺憾的完美人生。
事實也證明了,確實有時候死的早比較好。
畢竟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沒有死,會乾什麼事情?
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三郎點了一個踩。
某位終生為了證明第一部電影是他拍的導演點了一個舉報。
但可惜如今是法治社會。
創人犯法。
創不得。
“就算應傑活著有什麼用?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一張棋譜不是一個人就能下出來的,高永夏這一局能下出來,說不定這輩子的心血都花出來了,後麵就是下坡路的了。
沒有了高永夏,世界上哪還有人能和應傑針尖對麥芒?韓國能再出一個高永夏嗎?
很難的啦。”
“不過韓國的崔澤,還有我們中國的範若鈺肖笑這些新銳棋手,說不定以後還是有希望的。”
“都跟在應傑身後,說的好像他們進步,應傑不進步一樣。”
“彆說這些沒用的,還是聊一聊說這張棋譜吧。到時候應該用什麼名字?”
“既然是在陵川縣下的,就叫陵川譜?”
“不妥,這個地名沒什麼意義。
相傳箕子曾經與仙人再次對弈,不如箕子譜?”
“這盤棋非凡人所能下出,不如就叫飛仙譜?”
“都不好,圍棋講究和諧自然,天地大同。
而,這一屆世界大賽又叫大同杯,不如就叫大同譜,大同第一譜!”
“俗,都太俗了!既然經過考證,這裡是圍棋的發源地之一,不如就叫原……”
一堆工作人員在那邊爭論來爭論去的時候,應傑和高永夏的複盤還沒有結束。
陸力九段也是從演播室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和旁邊早就在那裡的崔澤指點江山。
“唉。”
高永夏挪動了一下一個棋子位置,隨後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歎息。
崔澤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高永夏九段。
其實很多人都沒有發現,作為曾經的世界第一人,高永夏頭上已經有很多白發了。
圍棋這種腦力運動其實也很容易導致人憔悴衰老的。
而很多人沒有發現的原因,是因為高永夏並不服老,有時候也在默默的染著自己的頭發。
這一頭黑發就是自己年輕的證明。
證明自己依舊站在圍棋職業的最巔峰上。
但是有時候時間的速度,或許要更快一點。
歲月如刀斬天驕。
看著頭發中隱現的銀絲,崔澤也不禁感歎一句,高永夏為韓國圍棋付出太多了。
一直扛著這韓國第一的旗幟,一個人堅持到現在。
韓國圍棋必須要感謝高永夏,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這麼輝煌的數十年。
高永夏九段一直堅持到現在,這種精神就已經很讓人欽佩了。
現在韓國第一這個旗幟就由我崔澤接下吧!
重振韓國圍棋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高永夏要是能聽見崔澤心裡麵在想什麼,得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你這燕國地圖挺長的呀。
跟誰倆第一了?
朕一日不死,你終究隻是太孫!
“儘力了。”
兩個人好像完全也不怕旁邊的領導急不急,複盤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站起來。
高永夏剛站起來就感覺眼前一黑,還釀蹌了一下,幸好旁邊的工作人員扶了一把,不然差點就摔倒了。
看到這個情況,中國棋院這邊趕緊安排人把高永夏扶到旁邊稍微休息一下,順便喝點水。
這要是高永夏在我們這裡出事,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指不定會有什麼樣的陰謀論出來了。
陸力九段看了一眼起身之後遲遲沒有離開,依舊看著棋盤的應傑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這一局還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有什麼剛才複盤都沒有發現的妙手?”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高永夏反敗為勝的神之一手。
要不然應傑乾嘛隻是停留在原地?
應傑聽到這話,微微抬頭看向天空,看見旁邊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默默的說了一句。
“腿麻了,扶我一下。”
“……”
一個簡單的小插曲,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高永夏拒絕白開水,在旁邊喝了兩口咖啡之後,也馬上回過神來。
“輸了。”
“預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
麵對領隊有些不善的責問,高永夏反而很風輕雲淡:“反正你們一開始本來不就認為我會輸嗎?現在確實也輸了,有什麼好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