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笑。
他想過千萬種結果。
她會恨他、怨他、罵他,卻從未想過她神情都沒變一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就那麼淡定地走了過去,把他無視徹底。
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她的朋友沒必要針對他。
她身邊總有愛人。
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他。
他們又何必針對一個對她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東西的人呢。
……
黑牙回到自己的房間。
孩子和夫人已經熟睡。
他洗去血汙,剛回到床上,夫人就不動神色地避開他,側身過去,避免被他碰到。
是啊。
她睡眠向來很淺,怎麼會不知道他出去過?
又怎麼會聞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可她隻是避開了。
黑牙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他瞞著柳絮兒偷跑出去,回家的時候弄得渾身是傷。
柳絮兒那時候已經睡著了,但是她的睡眠向來非常清淺。
她聽到了,聞到了,第一時間給他上藥。
那時候柳絮兒瞞眼都是他,嬌嗔地問他以後能不能彆做這麼危險的事了。那時的聲音,他隻覺得好煩,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負,她總管他做什麼。
但現如今真正被人完完全全無視,才發現心底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傷。
翌日。
黑牙醒來的時候,夫人和孩子已經出去了。
他自己上過藥之後,披上一件衣服也出了門。
他站在二樓,能看到夫人和孩子和柳絮兒他們玩的很好。
夫人在笑,孩子也在笑。
柳絮兒和靈空空逗著孩子,非常和睦。
在沒有他的地方,他們相處的那麼融洽,好像他才是一切的破壞者。可,他明明是為了保護女兒,不讓女兒去接觸獸人,才會想要拔劍的,女兒不理解他,反而和那兩個獸人交好,他不明白。
黑牙還是走下樓去了。
笑聲在女兒看到他的時候戛然而止。
女兒拉了拉大貓的衣袖:“我想吃糖葫蘆。”
大貓笑眯眯地抓住她的手:“走咯,我們去買糖葫蘆。”
女人也站了起來:“相公,你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
“什麼?”
“我身上的傷。”
“相公,你想告訴我嗎?”女人笑著說。
黑牙一時語塞。
他該怎麼解釋身上的傷,他該怎麼解釋為什麼受傷?
一側的時鏡淡淡開口:“不知這位先生,有沒有弄明白一個道理,自由和關心,是不可能共存的,你想要關心又想要自由,是做夢。”
黑牙咬了咬牙:“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意見?”
“不喜歡你啊。”時鏡了然地說,“難不成你在路上看到一個要對你朋友拔劍的人,會喜歡他嗎?”
“我……”
“你不喜歡,不是嗎?”時鏡打個了哈欠,“既然你不會,為什麼覺得我會?”
柳絮兒緩緩起身:“空空,今天輪到我們去打獵了。”
空空立刻起身:“好。”
兩人也走了。
時鏡手一揮,一個透明的罩子落了下來。
“你開結界做什麼?”黑牙非常警惕地盯著時鏡。
時鏡的視線落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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