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大規模的作戰,但是老祖宗被迫出關帶來的影響,還有各種功法交織打出的能量波,損毀了飛仙門內所有的房屋。
往日恢弘的飛仙門宗門大殿,如今一片死寂,滿地都是殘肢斷臂。那些婦女兒童也沒有被放過,全部死在了仇家的利刃之下。
滿地的鮮血早已凝固,在地上形成一灘又一灘駭人圖案。
早在一周之前,誰要說有朝一日飛仙門會變成這樣,想必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但就這短短一周,在九州大陸最耀眼的一個宗門,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消失了。
天機門的人來到這裡,打開了庫房,將其中的財務贈送於平民,法寶等等則全都公開拍賣。
本應該在雪寒宗裡閉關的時鏡,靜靜地站在製高點上,旁觀著一切。“時鏡,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在她身邊的崖柏好奇地問道。“你看那些人在乾什麼?”
時鏡隨手一指。
崖柏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四五個不知從哪來的人,正在往自己的口袋裡裝財務,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崖柏皺眉:“他們在把這些財務納為己用?”
“對,你會怎麼樣對待這些人?”“我還真不知道,可能會警告一番吧。”
時鏡卻隻是笑了笑。
她抬手兩道冰劍就直接落在那幾人的腳下。
隨後,她帶著崖柏飛了下去。“是時鏡聖者!”
“時鏡聖者來了!”
整個飛仙門內所有的人亂成一鍋粥。
有些是驚訝,有些是歡喜,有些則是徹頭徹尾的恐懼。
時鏡緩緩地走到那幾人的麵前:“把你們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吧。”那幾人不敢不從,直接拿出了財寶。他們想要解釋,但周圍人看他們的表情已經非常難看了。
飛仙門已經消失了,這些東西他們是拿來給平民的,是為了彌補在這場戰爭裡受到牽連的天下人的。他們這些宗門裡的人還缺這些財務?這不是缺!
這是貪!
時鏡將財務重新扔回未被分配的那些財務裡,冷冷地說:“再讓我看到一次,無論是誰,格殺勿論。”說完這句話,她就帶著崖柏離開了。全場,沒人敢反駁她。
時鏡和崖柏重新站回製高點,她問:“看到了嗎?”
“看到了,但……我並不明白。”“殺雞儆猴,這樣的事情不會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後一起,警告和教育沒有任何意義,抓一個典型,然後下一次,格殺勿論。”
“可是,他們隻是貪婪了一點,就這樣把他們殺了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在聽到格殺勿論這個詞之後,還要繼續犯罪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留下他們的性命?”
崖柏沉默半晌,最終點了點頭。崖柏看著殘破的飛仙門,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說:“之前這天下人都想我們獸人死,而我們獸人隻是為了自保,卻從未想過要這天下的人死,可現如今看他們成了這個樣子,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覺得他們不該死?”
“不是不該死,而是死的讓我百感交集。”
崖柏感慨:“如果能夠和我們和平共處的話,風雪天森這次不會袖手旁觀,這一次會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地度過。”時鏡說:“是他們太貪了,又想要你們幫忙,又想要他們自己的名字名垂青史。”
崖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