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出去,看看他們來的都是誰。”
崖柏:“我陪你。”
時鏡搖頭:“不需要,我一個人就好。”
崖柏還想說什麼,時鏡已經向外走去。
白花花的風雪掩蓋了她的身形。崖柏問大貓:“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那可是時鏡。”大貓笑著變成了一隻貓,和小獸們玩在一起。
崖柏還是有些不放心,最終還是離開雪寒宗,偷偷跟上了時鏡。時鏡距離那些宗門的人並不遠。甚至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崖柏,都能聽到那些宗門的人對話。
“這雪寒宗……你們當初沒有斬草除根嗎?”一個宗門的人詢問飛仙門。
“廢話,當然殺乾淨了。”飛仙門的人冷冷地說:“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們也不知道,而且之前文青可是完全不認識獸人的。”
“這點確實很詭異。”
“你們說,會不會是獸人自己搞出來的?”
“獸人要有這種腦子,還會死那麼多聖人嗎?再說了,獸人也得有秘籍才行。”
眾人頓時沉默了。
崖柏冷笑。
他握緊了劍把,強壓自己的殺心,才不至於衝出去把這些人都殺了。
直到宗門所有人下了冬岐雪山。時鏡停下腳步轉過身:“崖柏,我說過你不需要跟我過來。”
緊握著劍把的手瞬間一鬆。崖柏低下頭,雪花落在他的睫羽上,一片水漬。
“抱歉。”他聲音半啞著說,“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你剛才想殺了他們。”崖柏默認。
時鏡走到他身邊,一個避雪咒將他身上的雪去掉,又用絲帕擦掉了他臉上的雪。
崖柏愣神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呼吸重了幾分。
“我也想殺了他們。”她抬頭,望著他泛著褐色的眸子說,“但現在不是時候,我知道你很憤怒,我也憤怒。”
“……你真的會殺了他們嗎?他們不是你的同胞嗎?”
“他們不配。”
“那我們……”
“對我來說,獸人至少可愛,至少沒壞心思,但是很多人看著沒有獸的那一麵,心性卻比任何東西都肮臟,他們既要獸人為他們而戰,包圍他們的領土,又嫌屈辱,恨不得獸人死光才好,這種心胸,枉為人。”崖柏聽著眼角微微泛紅。
多少年,他們都渴望有個人類能理解他們。
他們隻是想保護這個賴以生存的家園。
他們隻擊退北境山外的異形人,沒有其他野心。
可。
崖柏啞著聲音說:“你真的這麼想?”
“自然,崖柏,我答應你,那些傷害你們族人的人,我不會放過。”崖柏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為什麼。
他是真的很羨慕蠻虎。
很羨慕很羨慕。
他真的也很想有一個這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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