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自知失言,訕訕地不說話了。
好在黑白無常抖不是什麼小心眼的,沒跟他計較方才的那些話,白無常皺眉,若有所思道:
“我方才又看了一番,還是沒發現你我都在找的那人。能讓冥府都無法鎖定位置,想必他是用了極為聳人聽聞的禁術,把自個兒藏起。”
時鏡眼睛一亮,道:“我們正要前往城主府,不如給兩位帶路?”
被時鏡坑慣了的杜鳴,看到她這燦爛笑臉便下意識一驚,提防起來,見什麼都沒發生還不解地眨眨眼,轉而才想起,她這些話不是隊自個兒說的。
才要鬆口氣,猛地想起她這會兒麵對著睡,一下子,杜鳴冷汗差點下來,一臉驚恐狀。
小師妹連鬼都坑,膽子未免太大!
那可不是一般人,是冥府無常啊。
杜鳴心驚肉跳,麵上一個字不說,實則心裡急躁得險些蹦起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被發現,真真是要憋死。
白無常笑眯眯,不知看出了時鏡想讓他們免費當打手還是沒,甩了下手上的聚魂幡,歎息道:
“倒是個好辦法,隻是非鬼節,陰曹大門隻能勉強開半個時辰。我兄弟二人這便要回去了,不得逗留陽間,否則影響此處招致陰陽失調,霧都城便真要成下一個酆都了。”
鎖鏈嘩嘩作響,黑無常瞧著月上中天,已經在催了:“行了,老白,該走了。”
“得嘞,告辭了各位。”白無常一甩聚魂幡。
一陣陰風刮過。
方才還在眼前的兩個冥府無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城中陰氣也瞬間散去大半,雖還有殘留,但不至於像剛才大霧彌漫,遮得眼前什麼也看不清。
時鏡歎氣,有點沒撈著的失望,不過也不算很在意。
她道:“我們走吧,去城主府。”
路上耽擱了一陣,好在並不影響,就是在去城主府的路上碰到了小麻煩。
明明所有人都很清楚城主府在哪,卻總好像在原地不停打轉,找不著方位,仿佛被無形的空氣牆堵死了路。
杜鳴自告奮勇占卜問路,在街角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突然痛呼一聲,罵道:“哪來的一堵牆,痛死我了!”
時鏡問道:“你在何處撞到的?”
杜鳴本來還一臉抱怨,他正好是腦門砸牆上,要不是腦殼夠硬,這會兒就成碎瓢的蘆瓜了,聞言呆愣了幾秒,眨眨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陣激動。
他們一直找不到攔路的那東西邊界,不知道也就用手摸不著,用劍砍不著,等同於被困在一片未知空間中。
那人定是想永這種方法把他們困在此處,卻不想被杜鳴誤打誤撞探出了邊界。
杜鳴立即指向剛才自己撞到的地方。
時鏡毫不猶豫抽劍,劍光淩厲將棱形空間劈開,空間破碎時的聲音跟碎玻璃相似,瞬間時鏡他們眼前就多出一條路來,不同於先前被一葉障目的那條死路。
這條路一眼直通城主府,一片坦途。
杜鳴一臉驚豔。
時鏡漫不經心收劍,望向門府禁閉的城主府,道:“走,進去。”
識海騷動,靠近城主府,雷靈珠明顯有些按耐不住了。
時鏡把它思思按在裡麵,道:“不想前功儘棄,就彆出來。到你能出來的時候,我會放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