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寒據理力爭,“我覺得這段時間隻輸了十個靈石也不多了。”“畢竟之前。”
他話還沒說完,洛婉清便幫他說了後續。
“畢竟之前你也沒錢虧那麼多。”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雖說他們逍遙宗窮,但是從來都是把錢花在刀刃上。
比如賭輸之後,有人上門討債。
事關逍遙宗的臉麵,怎麼能說不是花在刀刃上?
時鏡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習以為常,不過是用了短短幾月的時間。
她口嫌體正直的從腰間掛著的芥子袋裡拿出來十塊靈石。
“記得把靈石還上,修真界的宗門修養評比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不想繼續墊底。”
敖越聽著他們熟練的對話,稚嫩的眼中夾帶著大大的問號。
以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在不斷衝擊著他的三觀。
沒想到,他們宗門的師父多少是有點廢在身上的,大把年紀竟然還要靠徒弟養著。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什麼能力?
顧九寒從時鏡手中接過她遞過來的十塊靈石,丟到杜鳴身上。
一瞬間,他感動的稀裡嘩啦的。
“沒想到我這一大把年紀竟然收了這麼好的關門弟子,為師真是太高興了。”
此刻的他已經全然忘記前幾天還在氣時鏡背後蛐蛐自己。
“還是在咱們自己宗門打牌好啊,至少不用賠靈石。
你們回來了我也有的玩了。”
洛婉清和時鏡從顧九寒的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和興奮。
他早就已經摩擦雙掌了。
每次和他們打牌的時候,杜鳴都會輸。
論心眼子,他比不了師父和二師姐,所以每次他的臉上都能貼上好多小紙條。
時鏡剛拜入師門之時,並不清楚師父和二師姐的性格,以至於她被貼了好幾張紙條。
後來摸清楚他們的套路後,有時候時鏡反而還能略壓顧九寒和洛婉清一頭,就連商旻白都被貼了幾次。
杜鳴一個算命的,算不出來他們幾個人的德行。
所以還不如早點兒跑路。
“師父,我去隔壁的宗門幫你把靈石還過去。”
不等他們回複,杜鳴腳底抹油溜走。洛婉清讚歎的點了點頭。
師弟這次跑的還挺快。
顧九寒皺眉,滿臉疑惑,
“跑那麼快作甚,我方才把靈石交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去送一趟。”
眾人:“……”
逍遙宗的人都太癲了。
這是敖越最直觀的印象。
就在他準備問自己這段時間住哪裡的時候,顧九寒再次開口。
“看這條龍年紀還不大,玩沒玩過牌,我教你打牌怎麼樣?”
時鏡蹙眉,
“師父,不要帶壞龍。”
顧九寒擺擺手,
“這有什麼,人世間本就枯燥無味,貪嗔癡阻撓人類修行,唯有打個牌解世間千愁。為師這是幫他。”
“龍,怎麼樣?”
這大概是敖越對逍遙宗的第二印象了。
他們不僅是一堆癲公癲婆,甚至還善於給人洗腦。
卑劣的人類不管怎麼樣都有劣根性。敖越挺直腰杆,滿臉正色的看向顧九寒,一板一眼的開口道,
“小爺叫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