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麵色悲愴,其餘人聽聞此言,卻是紛紛看向了時鏡。
“我或許能救。”時鏡說。
陶然噌的一下站起身,“你說的可是真的?”
激動過後,很快冷卻下來。
她眸底漸漸染上哀傷,“即使你有再好的靈藥,沒有龍血作為藥引,也是白費。”
看時鏡也不過是個小宗門的弟子,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連他們禦獸宗鬥沒有的龍血?
然而時鏡說:“巧了我剛好有。”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不過得你們用東西,交換。”
就敖越那個小氣樣,要他一點血,怕是跟要他命沒區彆,定要下一番功夫。
總不能白乾。
陶然一口答應。
“隻要你能,要什麼我都答應!”
一炷香後,時鏡就取好了血。
取血的時候,敖越根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少婦一樣,拚命掙紮咒罵,直道她不是人。
時鏡就哄著他把手腕,再多伸過來一點,“很快就好了,彆亂動。”
敖越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放他的血去救人,救的還是個與他毫不相乾的!
“天殺的時鏡,你給我等著,彆讓我有把契約解開的那天。”敖越咬牙切齒放著狠話。
時鏡用藥仔細幫他,把手腕上細小的傷口塗勻。
藥是頂級的靈藥。
輕輕一抹,那點傷口就消失不見了。
其實取這點血,對敖越葉根本沒影響,隻是她性子彆扭。
走的時候,敖越還在罵罵咧咧。
而時鏡對他的回應隻有:“等你什麼時候解開靈寵契約,再說吧。”
時鏡拿著一小瓶龍血,回到眾人跟前。
陶然吞咽著口水,看著她手中那小小一個白瓷瓶。
“這……便是龍血?”
她至今還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世上真的還有真龍,而且還跟在一個修士身邊。
不是說龍都是,向來瞧不起他們人修的嗎?
“就是龍血。”時鏡點頭,“不過不能打開,打開裡麵的精氣,就會揮發乾淨。”
“裡麵那位不太配合,不太可能取第二次。”
陶然聽見自己,咕咚咽口水的聲音。
趁彆人不注意,她悄悄把時鏡,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那個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把蜃龍,收為靈寵的?”陶然眼裡泛著渴望的光。
她也想要一條啊。
龍可是他們禦獸宗弟子,最想收服的靈寵第一選。
陶然都不止一次見到,她師父方岩把不知何處尋來的真龍畫像,供在香案上。
隻要一有空,他就會前去上香拜謁,日日夜夜,將其當做信仰供奉。
他自己還不肯承認。
陶然向他問過一次,當即就被他冷著臉打回去了。
要是被方岩知道,時鏡竟然收服了一條蜃龍,必得懷疑人生不可。
時鏡把陶然悄悄遞來的靈石收好,輕咳一聲,端著氣度說:“靠實力。”
陶然一愣。
“靠實力把他打服。”時鏡隻好又重複了一遍。
聽完後,陶然隻覺得恍恍惚惚。
讓她去打一條龍?
兩個人躲著悄咪咪的,還以為沒人知道。
其實她們暗中的交易,都被楚寒衣等人,一一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