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栽贓,時鏡還好,畢竟以前在飛仙門就沒少經曆過,已經習慣了。
但崔容還不習慣,臨頭被人潑這麼一大盆汙水,他深切感受到了憤怒。
他指著身旁的時鏡,“我昨夜跟時姑娘出去,時去斬殺骨妖的!你們莫要血口噴人!”
“大半夜出去殺骨妖,騙誰呢?”
“昨夜我們都在拚死抵抗,隻有你們不在,而我們一路來小心翼翼地排查,客棧中所有人的弟子玉碟都檢查過,就她的沒有。”
一個散修言辭憤懣地指責時鏡,“加上昨天晚上她又不在,這讓我們如何信得過!”
崔容看了眼時鏡,見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似乎對這種上來就汙蔑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
又想到她昨夜跟骨妖的纏鬥,一股無名火從崔容心中迸發。
這些人真是無理無恥!
身為同道,難道不是該對彼此信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怎叫人不心寒!
“你們……莫欺人太甚。”
崔容的葫蘆嘴還未打開,側邊飛速襲來道寒氣,讓他猛地一驚。
好在那寒氣還沒碰到他,就被時鏡出手阻截下來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夠讓崔容汗濕衣襟了。
因為他看清楚了,那寒氣竟是一把劍,而剛才那劍尖距離自己的命門,隻有一個尾指的距離!
若不是時鏡,他必然已命喪當場!
後怕過後,湧上心頭的是極致的憤怒,其中夾雜著一絲悲哀。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信任的同道!
看看,多麼諷刺?
“四大宗門的人,也會做出此等暗箭傷人的不齒之事嗎?”時鏡看著人群後又走來的幾人,目光落在其中一個穿著淺藍色衣裳的女子身上,忽而一笑。
“哦,我忘了,飛仙門已經不是四大宗了,我們逍遙宗才是。”
“一下躋身入四大宗,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呢,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做到高高在上就好了,也不至於被彆人小看。”
剛現身就被一頓嘲諷的飛仙門眾人,立即鐵青了臉。
有些脾氣不好得弟子,已經在衝時鏡叫囂:“時鏡,你囂張什麼!”
“不就是在宗門大比上奪了第一,還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陰謀詭計獲勝的呢。”
弟子冷嘲道,臉上透著濃濃不屑,“若不是靠這些陰謀詭計,憑你的資質還有你那幾個師兄,一個破宗門,也配跟我們比!”
其餘人也紛紛跟著附和,話語中對時瑤如今的修為極儘崇敬。
“你還不知道吧,時瑤師妹……哦不現在已經是長老了,時長老接替了寒霄真人在宗門的長老之位,修為突破到了元嬰,離化神僅一步之遙!”
“現在再比,你肯定不是對手!”
時瑤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地注視時鏡,好像她才是無理取鬨的那一個,“好久不見,時鏡。”
“我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昨晚一下子冒出太多妖獸,眾人都慌了神。”
一聽她這麼說,彆的門派弟子還有一些散修也跟著說:“是啊,還好有時長老出手,我們這才得救。”
“時長老真是個好人啊,修為又高長得又好,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是元嬰大圓滿。”
“這等修煉速度……真讓我等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