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跟商旻白將神識放出去了一夜。
以骨妖的修為,當然能察覺出他們的神識,因此整整一夜,都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就這樣,平靜地度過了一晚。
第二日起來,時鏡見顧元跟孫妙妙兩人臉色疲憊,眼下還有青黑,像是一夜沒怎麼睡好。
反倒是時鏡精神抖擻的。
修士睡著也能放出神識去,這對她並不影響,對那些神識比她弱的也不影響,說到底被影響的,就隻有骨妖一個。
本就疲憊的顧元,見到這麼精神飽滿的時鏡,更加恨得牙癢癢。
“時道友,昨夜你為何放了神識出來?”他欲言又止地問。
本來他還猜測,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
結果時鏡很茫然地說:“我喜歡啊,不行嗎?”
顧元:“……”
他忍氣吞聲地說:“我倒是還好,但是我師妹她修為不濟,又靈感敏覺,昨夜一夜沒睡。”
“沒睡?”時鏡疑惑地瞄了眼孫妙妙。
後者因為昨夜外放的神識,提心吊膽了一整夜,現在精神萎靡,聽了顧元這話,眼圈又紅得像是要哭出來。
“顧師兄,我……我沒事的,畢竟時姐姐也是為了我們好。”
“若是不那麼做,有妖獸混入客棧都不知道,我們經曆過的那般可怕場景,我再也不想嘗試了。”
孫妙妙帶著哭音的軟糯腔調,要哭不哭的,惹人憐愛極了。
顧元這位師妹本身也是柔弱的長相。
這麼一哭訴起來,周圍的人心尖都不由得提了起來,本是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也好似成了他們自己的事一樣,對時鏡怒目而視。
“怪不得昨夜我總隱約睡不安穩,道友,你這般就有些過了吧?”
“妖獸都還沒個影,就鬨得這般人心惶惶,等獸潮來了,我們豈不是如一盤散沙?”
“現在你們就不是散沙了?”
“你!”時鏡輕飄飄的詰問,激怒了就近的一人,那人下意識便想要動手,被身旁人拉住。
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此時一聲清嘯,時鏡放在桌上的雲斷海自行出鞘。
劍身像被控製似的懸浮在半空,沒了鏽跡的劍,華美絕倫,綻放的冰冷寒光滿是嗜血之意。
寒光反射到他臉上,那人臉登時一白,踉蹌了下。
這時,他身旁的人也罵了一句:“你瘋了?是能打得過還是死不掉,惹這種人!”
“說吧,你還要說什麼?”時鏡瞥向那人,涼涼的目光似冰刀一般。
“我……”那人不敢說了。
能放出八十四道劍陣來的人,一個都夠打他們這一群的,哪是他能惹得起的?
幾個想出頭的人,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憐惜之情不是人人都有,但強者為尊,卻是修真界亙古不變的真道理,俗話說得好,誰拳頭大就聽誰的。
所以再想幫孫妙妙,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還敢衝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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