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凰坐在門口思考妖生。
他疑惑,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
一刻鐘前,時鏡接到妖王帖,副將考慮到安危建議她不要去,然而勸不聽。
麵對執拗的時鏡,副將煩躁極了。
這時,他看到妖凰,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同一時間,妖凰一陣膽寒,卻還是攔不住他脫口而出的話語。
“既然您要去,那不妨帶上他吧!”
時鏡還真思考了起來,“有道理。”
聞言,副將提心吊膽的心才算緩了幾分,能聽勸就行,否則要是夫人出了事,他都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對城主。
妖凰:“……你們考慮事情全前,都不問問當事人意見嗎?”
就這樣,妖凰被安排在了同行隊伍裡。
試過掙紮,但無力反抗的妖凰,索性也擺爛了。
他想著去就去吧,又不是沒去過,妖王盛宴這種地方,她總不至於搞出什麼動靜來。
這時候的妖凰還不知道,一日後的他會有多後悔這個想法。
決定參加妖王宴的事,時鏡想了想,還是寫書信告知了三師兄他們。
畢竟是那麼大的事。
靈力折成的紙鶴,撲扇了兩下,從窗口飛進夜色。
本以為要很長時間才能有回信,沒想到,才半炷香的功夫,一道身影便輕巧越過妖兵,落到窗外的紫妖花樹上。
紫意盎然的樹上,花開朵朵。
樹下,落了一地花瓣。
淡淡花香中,夾雜一絲若有似無的鬆木氣息,如凜冬霜雪凜冽。
隻見商旻白食指夾著她送出去的信紙,正抿唇看著她張口吐出幾個字。
“太危險了。”
他指的是信上說的,時鏡打斷自己去赴宴一事。
時鏡沉思幾秒,她好像沒見過三師兄生氣的樣子,現在這樣,算他生氣了嗎?
不知道她是走神,以為小師妹聽不進自己的話,商旻白心口愈感灼燒。
出口的語句也越發冷硬,“不行,除非我與你一同去。”
時鏡回神,看著少年抿直的嘴角,遲疑,“師兄,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是。”商旻白目光清明。
一個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不過轉念一想,劍修性格大多都是這樣直來直去,時鏡也就釋然了。
兩人說話之際。
妖凰不合時宜地闖入內院,帶著一身剛脫離的酒氣,“夫人,我們什麼時候……”
唰!
雪白的劍光直出蒼穹,劍指咽喉。
妖凰嚇得心都涼了。
臥槽,有必要嗎?他隻是來問明日何時出發,這就要被滅口了!
商旻白冷然清俊的臉麵如寒霜,冷幽的目光攫取著他。
儼然看死人的眼神。
明顯,他誤會了夫人二字的含義。
“劍下留人,我投降!”妖凰趕忙舉手示意,拚命給時鏡打眼色。
他想,時鏡既然留他下來,肯定是看中他覺得他有用,那肯定不會這麼讓他去死的吧?
時鏡打了個哈欠,困意使然,垂下的杏眼顯出幾分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