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殘魂苟延殘喘地跑到石室裡,化作一個虛無人影。
正是被顧九寒斬去二魂七魄的寒霄真人。
顧九寒給他造成的陰影,至今他仍未忘卻,隻是想想,就一陣膽寒。
“逍遙宗……到底是什麼來曆?”寒霄真人怎麼也想不通。
一路奔逃,耗費了太多精氣,右手的形體快支撐不住了。
看著快消散的手,他眼神陰鷙,以神念強行傳音給守門弟子,“時瑤回來了嗎?”
“命她速速來見我。”
守門弟子一愣。
真人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時瑤師妹不是在極北嗎?
礙於寒霄真人的威嚴,他不敢問。
而此時,時瑤剛好也回到了宗門中。
她手指顫抖個不停,低著頭,形容狼狽。
有弟子上前關心,都被時瑤尖叫著趕跑了。
弟子們一臉無措,“時瑤師妹這是怎麼了?回來就怪怪的。”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好像是從極北回來就不對勁了。”
周圍異樣的打量,如同刀刃一寸寸切割時瑤的皮膚,令她難以忍受。
指甲不受控製地抓出道血痕,她眼神怨毒極了。
時鏡,都是她害的。
這時,守門弟子走過來,道:“時瑤師妹,寒霄真人讓你過去。”
時瑤一愣,下意識想。
這時候,寒霄真人叫她過去,能為了什麼事?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他被逍遙宗掌門斬的隻剩一道殘魂,逃之夭夭。
時瑤心思百轉,麵上卻迅速收拾好情緒,扯出一抹溫婉笑意。
“知道了,我馬上去。”
她懷著不安忐忑的心,還在想著要怎麼應付寒霄真人。
忽然,兩名聖者落到他們身前。
其中的風花聖者暼了她一眼,“你便是寒霄真人收的小弟子?”
時瑤不敢直視聖人之威,“是。”
風花聖者眉心一皺,“極北裂穀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弟子說,寒霄真人受了重傷,此話可屬實。”
時瑤被問得一怔,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還好守門弟子幫她回答了。
他摸著腦袋,明顯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不會吧,我看寒霄真人挺好的。”
風花聖者跟太一聖者對視一眼,心放回了肚子裡,打消了疑慮。
寒霄真人好歹也是大乘期,怎麼可能會輸給幾名小弟子。
估計是他們想太多了吧。
兩名聖者沒再追問,離開了。
走的時候,時瑤留了個心思,碰了碰左耳上的靈犀花耳墜。
耳墜發光,風花聖者的聲音傳入她腦海:“還好寒霄那小子沒出事。”
“不然又得給歲寒,找下一任劍主。”
另一人淡淡回道:“單冰靈根也不隻他一個,不是還有他那名弟子,修的又是同樣的劍法。”
“倒是他,再這麼亂來,遲早有一日把自己玩死。”
來不及驚訝太一聖者,人前跟人後竟然是兩麵。
時瑤就注意到他們說的歲寒劍。
難道說……寒霄真人能得到如今地位,都是因為這一把劍?
目光閃爍間,她心裡暗暗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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