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猛然一怔,再定睛一瞧才發現。
眼前這人的修為他竟看不出。
方才並未將這幾人放心上,隻注意到那時家庶女,他竟是連這最重要的一點都忘記了。
散修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懼怕,“你……你竟然不是金丹。”
“四師兄修為不是金丹?”時鏡比他更詫異。
“咳咳,師妹,你彆聽他瞎說。”杜鳴意識到時鏡還在,連忙解釋道:“我就是神魂天生比彆人強了一點,僥幸贏了罷了。”
話音剛落,那本命符碎裂的散修一口血噴出來。
時鏡道:“不是一點,而是億點吧。”
本來兩名散修不願自降身份,一起對時鏡幾人出手,才由那符修先出手。
隻是沒想到他三兩下,就被杜鳴給解決了。
剩下那一人是個樂修。
見勢不妙,便想彈琴趁機製住他們。
時鏡注意到他掏琴,也顧不上彆的了,“三師兄,砸了他琴!”
商旻白二話不說就是上。
那樂修抬琴與之過了幾招,越打卻越是心驚。
樂修主修心,而他修煉這麼久來,還從未見過誰的劍招裡藏著這麼重殺氣。
商旻白近乎是抱著殺他的心出招的,劍招極狠極列。
散修都是惜命的,心驚之下不願再打,剛想勸阻對方,結果手裡的琴一下落到後者手中。
他聲音都變了調,“道友,手下留琴啊!”
啪!
商旻白冷著臉把琴砸在了石頭上,海鮮砸得不夠,又補了兩劍。
一把上好的青玉琴,四分五裂。
馮悠悠都忍不住為這樂修,拘上一把同情淚。
慘,太慘了。
而短短幾刻,府上重金豢養的兩名修士接連落敗,也讓時父心裡咯噔一聲。
這次他們時府,好像真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時鏡,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時父滿是失望地看著時鏡,“非要把府上攪個天翻地覆,你才肯罷休嗎?”
就在這時,一隻長著五條尾巴的狐狸從時瑤的屋子裡跑出來,衝出了外麵。
這一變故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方才還簡稱自己府上絕對沒有包藏妖祟的時父跟楊氏,現在臉上宛如挨了個巴掌一樣疼痛無比。
“這不,妖自己跑出來了。”杜鳴樂了。
年秋軒也鬆開了時瑤。
時瑤望著那隻狐狸跳出院牆,驚恐地說:“我撿的狐狸真是隻妖?”
楊氏心疼地看著她脖子上被劃出的血痕,“不就是隻妖嗎?有何大不了的。”
“瑤兒縱然隻是一時走眼看錯,把狐妖認成了普通狐狸,那又如何。”
時父儼然一副要護著時瑤的樣子。
一旁的蕭珂緩緩走來,方才的事他也算親眼所見,但說的卻是:“師妹不擅分彆妖祟,不能怪她。”
時鏡站在一地狼藉裡看著這幾人。
“這麼一說,倒搞得我像個反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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