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方才在殿外,發現看守的兩名宮女暈倒,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奴婢想問,仙長可聽到什麼動靜?”
她緊緊盯著時鏡,不肯放過後者臉上一絲一毫的動靜。
時鏡道:“有啊,你們動靜大到把我從入定中吵醒了。”
掌事姑姑僵硬片刻,“仙長……我不是這意思。”
“若有賊人,你們不該先去貴妃娘娘那麼?”時鏡犀利反問。
一眾來勢洶洶的人,硬是被時鏡噎到半句話說不出。
最後時鏡乾淨利落鎖門,“你們走吧,彆打擾我清修。”
門砰地在眼前合上。
掌事姑姑吃了一嘴的灰。
從沒受過這般對待的她,瞬間就沉下了臉。
身旁的宮女小聲詢問:“姑姑,要跟娘娘說嗎?”
“你們留在這,我親自去!”
充斥著暖暖馨香的寢殿內。
穿著褻衣的葉貴妃慵懶地靠在床榻上,青絲流瀉,鳳眸輕輕眨動,“你是說,什麼都沒發現?”
隻見那位在宮女麵前頤指氣使的掌事姑姑,這會兒服帖得跟個什麼似的。
“奴婢親自去看過了,仙長說自己在清修。”
葉貴妃蹙眉揉了揉額心,“罷了,下去吧。”
“事情鬨得太大也不好,總歸是沒被人發現,把手腳處理乾淨就是。”
“是。”掌事姑姑退下。
紗幔輕揚,葉貴妃挪動了下手肘。
玉枕下露出了卷軸的一角,而那顏色,赫然是血紅色。
—
翌日時鏡早早就離開了皇宮。
從北城門離開,將要上馬車之際。
身後忽然匆匆走來一隊盔甲加身的衛兵,“時道友且慢,陛下有令,讓你速速配合調查!”
時鏡嘴角平了平。
貴妃果然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就在蔡將軍要上去拿人時,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到了城門外。
藺桃撩開車簾跳了下來,衝著時鏡就喊:“慢死了你!”
車上又跳下幾人,商旻白,馮悠悠跟年秋軒,來齊了。
時鏡扭頭看向蔡將軍,“若是將軍為昨夜之事來,那煩請將軍代我轉告陛下,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還有曆練在身,不便久留,得告辭了。”
時鏡轉身朝幾人走去。
蔡將軍冷笑一聲,大喝:“陛下有令,給我攔住她!”
城門的護衛唰唰跑來,眨眼將她團團包圍。
蔡將軍也抽出了腰間那把曾渴血無數的劍,對著時鏡,字字威脅,“還請道友隨本將軍,去見聖上。”
蔡將軍不是一般的凡人,劍下殺人無數,戾氣極重。
加上他本身也有金丹修為,更是明擺著的,時鏡不肯就強留。
鏘!
一道雪白的劍光斬下。
蔡將軍手裡的劍,在他駭然的目光下被砍成兩半,在這一劍中,蔡將軍竟是感受到強於自己百倍的戾氣。
一身黑衣的商旻白越過城門,腳下橫七豎八滿是被砍傷的衛兵,“我師妹說,她要走。”
蔡將軍隻是一愣,就麵紅耳赤起來,“你們這是要違抗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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