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珂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些話。
明明是不該,可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控製不住。
“蕭師兄,小時候你救過我。”時鏡開口出人意料的冷淡,“但該還的我也早在鏡心草那次還了。”
“時瑤為何會知道我去取鏡心草,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原身那次去取鏡心草。
本是偷偷脫離的隊伍,但不料被蕭珂看見,隻是後者卻沒有幫她保密,而是告知了時瑤。
也就有了後來的那些事情。
蕭珂瞳孔一怔。
嘴唇翕動似要解釋,卻發不出一個字。
“小師妹。”商旻白的身形從紫陽花海中現出。
他沒看蕭珂一眼。
“大師兄方才向我問起你,該回去了。”
時鏡起身跟他回去。
兩人並肩走在紫色的花海中,衣衫沾了花瓣也渾然不覺。
蕭珂看著少女側頭跟身旁的少年說著什麼,懷裡還有隻垂著耳朵的月下獸。
這一幕刺傷了他的眼。
心裡某個角落在隱隱抽痛,他捂住胸口,好像被迫失去了什麼。
路上見商旻白欲言又止的樣子。
知道自己這三師兄是個社恐的時鏡解釋:“蕭珂跟時家有舊。小時候跟我感情也很好,還救過我一命。”
“不過在我那次墜崖被他救起,我高熱了一夜後,就逐漸生疏了。”
這些都是原身的經曆的事。
時鏡說出來時沒什麼影響。
商旻白卻停頓了片刻,“師妹你加入飛仙門……也是為了他?”
這一刻他心中莫名多出了許多猜測。
兩小無猜的兩個人,長大後加入同個仙門也是理所應當。
可沒想到時鏡卻說:“哦那倒不是。”
“隻是因為飛仙門看中了時瑤,時家想著送一個也是送,送兩個也是,就把我加上給她做陪襯而已。”
時鏡語氣滿不在乎。
她對自己那便宜爹壓根沒啥感情。
所以就算說這些,心裡也毫無波動。
但商旻白卻忽然停了下來。
“師妹,你從來不是誰的陪襯。”他盯著她說:“你是我們的小師妹。”
是他們逍遙宗所有人的珍寶。
洛婉清自從逐鹿平原出來便總是見不著人。
不過卻常常有彆的弟子來找她,還每次來都是含羞帶怯。
就比如現在。
“時姑娘,你二師姐在嗎?”一個長相白淨的男修望著屋子裡麵,眸子裡含著微弱期待。
時鏡跟杜鳴對視一眼,暗中傳音。
時鏡:“這又是二師姐從那騙來的?”
杜鳴:“二師姐不在,我們打發人走吧。”
時鏡卻沒有采納他的建議,而是指著那男修腰上掛的東西,“四師兄,你看看他腰上是什麼。”
杜鳴眼睛唰地瞪大,嘴裡念念有詞,“四品靈器捆仙繩、三品靈器追風扇、還有這五品靈器赤血珠……”
“這人該不會是個器修?”
眾所皆知,器修是僅次於法修的有錢。
因為修這倆都要耗費不少靈石,家裡沒點底蘊堅持不住,所以器修跟法修多數都是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