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金線像是有生命般流動著。
時鏡注視久了,心中那股玄妙的感覺再次悄然生出。
郭副山主見狀歎了口氣:“你果然能看到。”
他一揮手,那些金線就全部消失了。
時鏡難掩疑惑地問:“那些都是什麼?”
“那些是因果線,一般來說隻有修習了我天機山的大道推衍術方能看見。”郭副山主說:“不過也有些例外。”
“有些天生具有慧根,或者命格奇特的人也能看見,但這類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
郭副山主邊說邊在心裡歎息。
因果向來都是天道掌管著,凡人哪有資格窺視,他們是修習了特殊功法才能看見。
但也因此導致他們天機山的弟子,每三十年就會有一次天人之衰的劫難。
邁不過這劫便是短折橫死。
時鏡卻並沒有十分在意。
可能因為她是穿書的,才能夠看見這線吧。
“這東西你拿好了。”郭副山主交給時鏡一塊玉片。
玉片泛著乳白色,上麵還刻著一些符文字樣。
“你因果線似乎遭人為攪動過,我看不透你的因果,預測不到你今後會發生什麼。”
副山主對時鏡說:“此物能護住你的因果線,戴在身邊總比沒有好。”
這樣一來少主若是得知,也不會怪他了吧。
副山主暗暗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時鏡捏著那塊玉片,被他用縮地成寸送回了弟子住所。
一抬頭便是熟悉的屋舍。
時鏡不再多想,把玉片塞進芥子袋就走了進去。
進門後杜鳴看到她十分驚訝,“小師妹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三師兄沒去找你?”
時鏡:“我沒看到三師兄啊。”
此時的商旻白,正冷臉看著麵前弱柳扶風的女子。
“你是時鏡的三師兄吧,我先前見過你。”時瑤麵色蒼白,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
看她身子在風中搖搖晃晃。
商旻白毫不動容。
時間長了,時瑤自己也有些尷尬,不禁站穩了點。
“時鏡的性格我了解,從小到大她總是讓父親頭疼不已。”時瑤微妙地停頓了下,“她入了你們逍遙宗後。”
“肯定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商旻白微微抬眼。
時瑤見他有了反應,想接著往下說。
然而還沒等開口,她的發絲就被一道銳利的劍氣削斷了幾根。
時瑤的心後知後覺地狂跳起來。
“我的小師妹,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商旻白眼如寒潭,手上的劍連拔出都不曾。
那道劍氣是隔著劍鞘發出的。
想起方才那劍氣裡帶的淩厲殺意,時瑤臉色唰地一白。
商旻白抬腳走過。
直到他人消失在視野範圍,時瑤才劇烈的喘息起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浮上心頭的恥辱。
這還是她頭一次受挫。
以往對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都用不著說幾句話,稍微釋放點善意他們便能前赴後繼。為何這次不行了?
“時瑤師妹,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蕭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瑤掩去臉上的表情,含笑回頭。